這兩日,鄧蛟被高高吊在阿爾族宗祠門前的祭壇上,時時刻刻被阿爾族族人用來洩憤,所有不明真相的人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各個義憤填膺,恨深似海。

就是這個人,害的他們整個家族走向滅亡,如此還不夠,種植山槐樹,煉製蠡香蠱,引誘族人自願成為裹屍樹供他隨時取用,擄掠幼女少男做鼎爐......樁樁件件令人髮指,罄竹難書,怎不叫人怒,怎不叫人恨!

阿爾族會變成如今這副面貌,此人就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君陌澤和季顏他們再三叮囑,要留他一口氣,盤問蠡香蠱母蠱的所在,恐怕他早已被族人千刀萬剮,死的透心涼魂飛揚了!

芹姑也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宗祠門口,她雖然不是主謀,也不是自願去做那些事,可她也推脫不開責任,歸根結底,一切的起因也源自於她們兄妹二人。

韶翡吊著左胳膊出現在祭壇前,她被君陌澤一手摟腰一手扶的走了一路,若不是韶翡嫌他膩的慌,他很可能會直接抱著她走也說不定,可人家明明只是傷了手而已,又不是斷了腿。次奧,那謹小慎微的模樣,簡直亮瞎了蘇寧他們以及阿爾族全族人的24k鈦合金狗眼,當然了,除了舒寧和季顏其他人並沒有嗑到那個點。

不過當事人卻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在盡情的撒狗糧,某大仙懶洋洋的半靠著君陌澤。像貓咪一樣眯了眯眼睛,看向祭壇上正在被人歡快抽打的鄧蛟,神色略微寒了一下。

“說不說?”“pia!”“說不說?”“piapia!”“說不說?”“piapiapia!”

不知道被十八般刑具花式折騰了多久,總之韶翡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出他哪裡還有個人樣,雖然他也確實很不是人,渾身上下無一處好皮,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解了族人們的心頭之恨。

打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喊一聲,倒不是他真的骨頭硬,而是被季顏設下的封禁符還沒有解開,根本無法開口。見到韶翡一行人慢悠悠的姍姍來遲,他似乎忍受到了極點,抬起血痕遍佈的臉,眼神兇狠的像毒蛇猛獸般令人膽寒。

季顏隨意抬手飛出一道靈光,符咒解了一半,意念神識依然不能用,但已經可以說話了。他先仰天狂吼一聲發洩痛楚,後又硬生生的憋了老半天的勁兒,在一陣“piapia”聲中,咬牙切齒的擠出一段話:“你、你們......打了我整整兩天,封禁符也不給我解,還一直在問我說不說說不說,說什麼呀?啊?就算我能開口,那你們倒是問問題啊,什麼都沒問就一個勁的在那說不說,出門帶腦子了嗎?”

蕭瑜疑惑道:“什麼......都沒問嗎?”

“問什麼了?啊?”鄧蛟那個氣啊,頭頂都能冒青煙了,這模樣比一開始的裝模作樣順眼多了。

“噗——哈哈哈......”韶翡和蘇寧兩人控制不住的狂笑起來,為什麼剛來就能碰上這個梗,無語的同時又實在是好笑。

這一笑就過了頭,不小心扯到手臂上的傷,又是一陣齜牙咧嘴,被君陌澤寵溺式的輕斥兩句,才勉強忍住那絲笑意。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她們二人身上,隱隱覺得頭上頂著大寫的尷尬二字,遂乾咳一聲,斂了神色,秒變正經臉。

清了清喉嚨,說道:“還需要我們問嗎?你都作惡多端喪盡天良了,樁樁件件做了那麼多事,難不成還要我們問一句你才能答一句嗎?自己乾脆利落的全部老實交代不好嗎?自個兒欠抽就別瞎逼逼,更何況,打你根本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了唄!”

“你!”鄧蛟被氣的恨不能狂吐一口凌霄血,看不清臉色也知道是如何的青紅交加。

“別廢話了,蠡香蠱的母蠱在哪兒?我奉勸你想清楚了再說,別想著有什麼僥倖之類的,落到本大仙手裡,你一定會體驗到不同的受刑快感!”季顏不知道從哪兒搬了一把椅子來,與君陌澤一起扶著她坐下,忽略吊著的胳膊,咋一看還真有點大哥大的姿態。

“呸!你妄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一旦交待了,我哪裡還有命在!”惡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別td把反派當智障好嗎,要不是一時疏忽栽了跟頭,你們一群人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找不到。

“喲,還挺聰明的嘛!可是......你若是說了還能死的痛快些,不說的話,接下來的遊戲估計會讓閣下很不舒服,甚至生不如死,你要體驗一下豪華套餐嗎?免費體驗不收錢的哦!”清冷中帶著俏皮,十分的無害。

“哼!絕不會如你所願!”倒還有幾分硬氣,只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韶翡右手雙指微曲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漫不經心的道:“嗯哼,拭目以待!”

說完給了蘇寧還有莫郴蕭瑜一個眼神,三人立馬行動起來,蘇寧去驅散那些老弱婦孺及幼兒,接下來的場面不太適合這些人繼續觀望。而莫郴和蕭瑜則去取工具做準備了,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鄧蛟心底發毛,卻依舊繃著臉強裝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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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祭壇邊上架起火堆,木材燒的噼裡啪啦響,一張矮几,上面放著幾個稍大的盤子,一些調味的佐料和不少鐵釺子,還有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

“這是做什麼?”“難道是要烤靈獸肉引誘他,餓死他嗎?”“難道是要做什麼超級難吃的東西折磨他?”“啊?這樣就能讓他乖乖招供了嗎?不太可能吧!”

剩下的阿爾族族人都疑惑不已,這又是什麼架勢,實在是看不懂!

“師叔,準備好了!”莫郴走過來說道,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或者說很微妙。

耷拉的眼皮微微抬了抬,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師、師叔祖,真的要這麼做嗎,會不會太......那個了!”蕭瑜有些無法想象接下來的畫面,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要親自操刀啊,實在接受無能。

眼前的絕色面龐忽然展顏一笑:“你覺得呢?”

眉眼彎彎卻無端讓人覺得有些脊背發毛,不敢再多言,走上祭壇,拿起矮几上的匕首,在鄧蛟身上比劃了兩下,同時也在做心理建設。半餉,深吸一口氣,開始先從四肢下刀。

這是凌遲,也叫千刀萬剮,一種殘酷的刑罰。這件事讓修仙之人來做更乾淨利落,眾人只覺得銀光四竄眼花繚亂,不一會兒,矮几上的盤子裡已經裝了一盤子“肉”。

“啊啊啊——”速度太快,以至於痛感反應的不及,都割完一盤了,才被那種難以言說的劇痛感包圍,再硬的漢子也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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