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陽一行人出發了。

等到了本土,灰原詳裝前往飛機場的樣子,實際上是向醫院的方向趕去。而毛利和島袋君惠則徑直前往了警局。

因為去得太早,等二人到了警局還是早上七點。沒出勤的警察來來往往,使本就不大的地方顯得更加擁擠。

昨晚碰到的警探在聽到毛利陽等人到場後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嘴上還叼著片面包。

等見到毛利陽了之後,那位警探還特意挑了挑右邊的眉毛,語氣頗為隨意,“來得挺早啊,吃飯了嗎?”

“沒有。”

“我這還有面包,一起吃吧。”

毛利陽也沒客氣,接過麵包就咬了一口。抬眼間,他看到警探胸前的名牌。

田中一馬。

很常見的姓。

毛利陽嚼著麵包跟在田中後面進了審訊室,而島袋則緊隨其後。

田中實際上在剛見面的時候便發現了島袋君惠的存在。但在考慮到對方是死者女兒的份上,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放她進來,將她當作空氣一般的無視。

“你來得挺早啊,不是說要送你那位朋友上飛機嗎?”

“她說自己走就可以了,不用我送。”

“你們吵架了?”

“沒有。”

“那她怎麼說要自己走?”

說完田中警官便吸了口自己手邊的煙。可能因為是在自己的地盤,此時的他倒也沒有昨夜的顧忌。

昨晚他差不多熬了一個通宵,再不抽點菸精神精神,他怕是沒一會兒要倒。

“她說讓我去查案。”

“嘖,女人啊。”

田中再次吐了口煙沒有深說。

實際上剛剛在來警局的路上他剛被老婆打電話罵完,所以對這個話題格外敏感。而看到無精打采的毛利陽,田中更是覺得同病相憐。

但眼下還是案子要緊。想到這兒田中又精神了起來。

他把一打卷宗遞給毛利,並一一說明了情況,“底下的人已經去美國島那邊詢問情況了。這是查到島內相關從業者的資料。

排除掉小年輕還有女性,歲數在四十歲到五十五歲之間的男性大概還剩下二十多個人。

如今我的警員正在美國島那邊詢問這些人的不在場證明以及其他人的證詞情況,看是否有其他可疑人員。

如果他們的證詞與實際情況有所出入,我的警員會把他們帶過來再詳細瞭解情況。”

“好。”

毛利陽應了一聲,接過卷宗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