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島袋君惠,請多指教。”

雖說島袋君惠不明白到底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卻也還是老老實實地朝毛利陽與灰原彎了彎腰。

毛利陽和灰原見勢也站起了身,各自做了自我介紹——

“我是毛利陽,請多指教。”

“…艾蓮娜,請多指教。”

和開朗大方的島袋君惠比較,灰原哀較為謹慎,毛利陽則是寡言。

好在善解人意的島袋君惠看出了兩人的性格,倒也沒有過多糾纏。

趁著這會兒有時間,她抓緊了神婆的手將其拽到一邊。想起昨晚的一幕,她仍心有餘悸——

“媽,你昨天給我發的短訊到底是什麼?可嚇死我了。”

神婆猶豫了一會兒,把情況告訴了自己女兒,“昨天我被困在著火的倉庫…是這兩個人救了我。”

“著、著火!?”

被神婆這麼一說,島袋君惠嚇得心都跟著顫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原本還算溫婉的眼神瞬間變得兇惡異常,“是誰?!”

神婆順毛般摸了摸自家孩子的頭。

自從這孩子去了東京之後,她的脾氣便越發暴躁了……

也不知讓這孩子和那個人接觸究竟是好是壞。

“我知道是誰。一會兒我會去本土的警察局報警,順便……把身份什麼的一起給辦下來。”

神婆為了這個島扮演老太太已經有好多年了。本來她打算繼續扮演下去,直到她的生命走向終結,因為她愛這個島。但自從昨晚她做了那個夢之後,她覺得不能再這麼繼續下去了。

她雖然愛這個島,但什麼東西都要對等的才行。

而且,她還有自己這個女兒。她不想讓女兒重蹈覆轍。

這個悲劇,該從她這裡畫上個句號。

“那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這陪客人就好。”

此時的神婆早就摘下了銀白色的假髮和手上的老皮,恢復了本來面貌。她手邊拿著小皮包,腳踩著皮靴,顯然去意已決。

島袋君惠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待神婆出去了之後,她才朝毛利一行人走去——

“真的謝謝你們昨天救了家母,今天我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東西。這樣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來這個島應該是為了旅遊?我從小便在這個島長大,有什麼問我就行。”

和端莊的外表有些不太一樣,島袋君惠的身上帶著股俠氣。在她媽媽在的時候,她還能裝裝,像個人們心中的大家閨秀。可一旦媽走了,她就彷彿脫韁的野馬,語氣雖說溫和卻又不失爽利,明顯是個敢愛敢恨的人。

毛利陽自然不敢承救人這個情,因此退了一步。

幾個小孩則將目光投向了灰原,眼神裡滿是崇拜——

“君惠姐姐,是愛蓮娜姐姐救了我們,毛利哥哥來得太晚了啦!”

說話的人是步美。雖說她現在與島袋君惠是第一次見面,但不大的孩子自然更傾向於和同性撒嬌。

“就是說。”提到這個事,元太的聲音則自帶嫌棄,“太慢了啊!”

毛利陽聽到這幾句話,無語地撫了撫額,連給這兩個熊孩子幾個腦瓜崩,“真小沒良心的。特別是你元太,也不看看是誰把你拎過來的。還有,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太重了!”

“略略略”元太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過心下倒也是覺得不好意思,便悄悄塞過去一塊糖,“這不是沒看到你嘛……這是獎勵,給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