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毛利陽的預感實現——

他失眠了。

服部並沒有任何不好的睡眠習慣,更何況毛利陽睡床上,服部則打地鋪,按理來說服部應該打擾不到他的。

可他還是失眠了。

就算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他還是睡不著。

毛利陽幾次從床上坐了起來,幾次又躺了回去。在差不多午夜時分的時候,他睜開了眼。在看到地上睡得正香的服部的時候,毛利陽嗤了一下,心裡即是羨慕,又是嫉妒。

‘只有蠢蛋才睡得香。’

對於服部,毛利陽有點酸。與此同時他也明白,他不該酸。但失眠讓他暴躁,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神經又開始順著青筋在他額頭上蹦迪。

真是難得的再會。

面對久違的失眠,毛利陽不僅沒有久別重逢的愉悅,甚至還有點想立馬與其說再見。

但主動權並不掌握在他手上,所以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毛利陽又躺了回去。翻了半小時煎餅後他再度爬了起來。

在確定服部還處於熟睡後,毛利陽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將膝上型電腦夾在了腋下,並將其順到了二樓。

對於服部說的那個人口拐賣案,雖說毛利陽知道用電腦可能查不出什麼線索,可他還是想查檢視看。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雖說不一定能查出與那個組織有關的一切,可記在那個名單裡的名字還是有的可查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毛利陽站在了事務所的門前。可一道細細碎碎的聲響卻從裡屋傳來,讓毛利陽不由生疑。

說話人似乎是個女生,難道是小蘭?

可聲音似乎又不像。

難道是進小偷了?

毛利陽放下了手中的電腦,稍顯猥瑣地將耳朵貼緊了大門。

雖說因為隔著鐵門,裡屋人的說話聲他聽得並不清晰,但毛利陽還是聽到了幾個關鍵詞。

姐姐、報仇、錯了、思念……

說話人中間甚至還帶著些許哽咽。

這都是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我想給姐姐報仇的這個想法是不是錯了,我很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