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看著毛利陽安慰柯南的樣子也是無語,目送柯南離開後,他回頭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小陽,你可是真寵著這幾個小鬼。”

“這幾個?”

“對啊。”毛利小五郎一臉不屑地指了指柯南行走的方向,“就是這個小鬼還有總和他混在一起的少年偵探團了。一群都不到成人一半身高的小學生,卻自詡偵探在犯案現場穿梭,熟不知們自以為的正義實際上只是給警察搗亂而已。”

“他們不是也幫上不少忙嗎?”毛利陽幫少年偵探團打著圓場,“何況他們還小,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性。”

“我知道,不然不用目暮警官,我就能給他們一次社會的毒打。但還是需要鍛鍊,初生牛犢不怕虎,可他們招惹的哪是老虎,而是比老虎更可怕的人。”毛利小五郎說得正起勁,卻被旁邊的妃英理揪住了耳朵往旁邊一扯,“喲,某位糊塗大偵探還敢在這裡指點江山,也不知道誰幼稚園的時候成天要當武士去做大冒險,結果在山上走丟……你說是不是蠢極了啊,大、偵、探?”

“你別揪我耳朵啊,英理,英理!!”

“柯南還幫過我不少忙呢。大偵探,你是不是也該派派用場啊?”

“啊?”毛利小五郎愣了一下,眼看著耳朵上的手又要用力,還沒等疼就先叫了起來,“疼疼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讓我去查案對吧?我這就去,這就去。你先鬆手,鬆手!!”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慘叫,妃英理下意識地鬆開了自己的手。可在看到毛利小五郎的跟乾癟橘子一樣縮在一起的誇張表情後,她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演戲騙自己了。

不過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妃英理也不便再動手。更何況他們夫妻二人也確實好久沒有見面了……

心下一動,妃英理捧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臉頰,並在他的右眼側輕輕地吻了一下,“那就拜託你了,親、愛、的~”

由於這對夫妻都站在暗處,所以除了毛利陽以外沒有人看到他們的舉動。可即使如此,經常調戲外面美人的色·狼大叔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也還是嬌羞地紅了紅臉。

著實,遜斃了。

“真是拿你這個任性的女人沒辦法。”小五郎咳了幾聲,企圖用咳嗽來解釋臉頰紅暈的由來,“小陽,你也來吧。這次的案子雖然說很麻煩,但也不是一點疑點都沒有。”說到這裡他眼神頗為幽深地看向了還在哭泣的竹內麻裡子,“畢竟,你也是知道她的情況的,不是嗎?”

毛利陽點了點頭。

父子倆默契非常,雖然已經分離多年,可血脈相連的感知卻還是讓他們即使緘口不言也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只見父子倆一前一後走上了樓梯,毛利小五郎打頭為自己兒子說明有關案子的詳細線索——

“這個案子之所以被警方定義為自殺案並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屍體上的傷口雖然有些非比尋常,但是無法排除死者自殺的可能。現場為密室,窗門緊鎖,書房也沒有備用鑰匙,根本就找不出他人入侵的證據。你也知道,警方在沒有證據且死者有可能是自殺的情況下會把案子判定為自殺。畢竟疑罪從無,這應該是各國通用的規矩。”

“是的。”毛利陽點頭。他不會否認東京警方的這種辦案態度,雖說這樣的行為可能會無意中放跑一些真正的兇手,可再放跑也比要產生冤假錯案要強得多。

如果警察真的因為一些沒有證據的推理為了業績而強行斷案……那麼警察將不再是警察。當年他碰到水口的時候不就是這樣嗎?

一幫急功近利的年輕‘警察’、一個為了成就自己而偽造證據的少年偵探、一個懷揣私心的年邁管家。三個團體齊齊聯手,差點將一個善良的無辜公民給活活逼死。也實在是讓人嗟嘆感慨。

“死者的死亡地點是二樓的書房……也就是這裡了。”到了死亡現場,毛利小五郎指了指被黃線攔住了的房間也不顧忌,直接將黃線一掀鑽了進去,動作麻利。

毛利陽緊跟其後,可剛進現場,迎面而來的卻是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看到了毛利陽之後也是感慨。之前他看到毛利陽的時候還有些不打一處來,可如今,曾經的頭腦發熱經過時間的冷卻都變成了冷靜。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適合當警察的。當偵探不是也挺好的嗎?既能接觸到案子,又不必受制度的拘束。

挺好的,挺好的。

目暮警官這麼勸著自己,可心裡還是有點澀。

畢竟,毛利陽可是他曾十分看好的後輩啊!

“毛利老弟,俗話說得好,上陣父子兵,這回你們父子倆一起出馬,這宗案子我想很快就會破了。”

毛利小五郎訕笑著和目暮警官客套,毛利陽也跟著向目暮警官問好,“警官,好久不見。”

“也不能說是好久……不過小陽,你可別學你爸這樣,吊兒郎當的。明明到了結案時間卻怎麼都不肯當場結案,他旁邊的柯南也是,總是纏著我們這邊的鑑識人員。就是因為這樣,只要一遇到你們一家,我們這裡的鑑識結果出得就比往常要慢上兩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