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定,毛利陽的右腿懸空猛然發力,使勁地踢向了村上丈的下·體,嘴上也狠狠地咬住了村上丈的手腕。

“嘶!”

因為被毛利陽這小子有力地擊中了下·體,村上丈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手腕上的疼痛也讓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毛利陽。等反應過來,村上丈也立刻往向小五郎跑去的毛利陽開了一槍。

可年輕的小五郎畢竟也不是一般人。他早已先村上丈一步,向犯人的肩部開槍。也就因此毛利陽才躲過了一劫。可即便如此,他的右腿也還是被流彈擦傷,一時間鮮血直流。

“小陽!”英理立刻向自己的兒子撲了過去,抱住了他,然後向小五郎吼道,“救護車呢?救護車叫了沒有?!”

“這就去!”替毛利小五郎回答的是現在的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現在的官銜雖說並沒有小五郎高,可畢竟在警局呆了這麼多年,也是很多警察的前輩,能支配的小嘍囉也不在少數,“池田警官,快去打急救車!”

“是!”

毛利陽聽了這話立刻抬起頭來,阻止著說,“不用去叫急救車了。我這就是擦傷,去醫務室包紮一下就好了。媽,你別哭,妝都快掉了。”

“小陽,別鬧,跟媽媽去醫院。你的腿中槍了。”

“媽,你看,沒事兒。是普通的擦傷。”毛利陽聞言把褲腿擼了起來,示意給英理看。英理細細檢視完後確認沒事才罷休。

而鬧劇,也在抽泣與驚叫聲中退場。

醫務室,小五郎看著故作堅強的毛利陽與英理,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作為父親與丈夫,他不知道他該說什麼好。在警局,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劫持,卻手足無策。在一旁,他忙著抓捕犯人,卻無暇照顧自己傷心欲絕的妻子。

他,真的適合當一個警察嗎?

從警近十年,毛利小五郎第一次在心裡發出了這個疑問。苦澀逐漸從心底鑽出冒芽,這讓他困苦難當。

“媽,我沒事。”毛利陽看著自己母親紅著眼眶的模樣終究有些無奈,他抬了抬自己已經包紮好了的小腿,笑著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嘛?如果還不放心,我再給您走走看看。你不用總擔心我。你這幅模樣回去,小蘭又要擔心了。”

“我沒擔心你。”畢竟還年輕,如今的英理還沒有那個叱吒風雲的律界女王的威嚴氣勢。更何況,她剛剛目擊了對自己兒子的射殺場景,冷靜不下來也是自然的事情。“怎麼,你還想瞞著小蘭?”

“小蘭她太小了。我怕嚇著她。”

看到毛利陽這貼心的模樣,英理猶豫了一會兒,想了想自家軟萌可愛的小天使,在最後只能妥協地點了點頭。

“爸,我和媽媽現在這兒等你下班,然後咱們三個一起回家。今天我和小蘭做的是蛋花湯和糖醋排骨。排骨是我做的,可湯是小蘭做的。這是她第一次做菜,想給爸爸你吃。”

小五郎看著毛利陽那雙和英理極為相似的眼睛,又想起自家那個懂事的女兒,眼裡忽得生出一股子酸意,“好,咱們三一起回家。”

就這樣,一直等到傍晚,小五郎總算忙完了手頭村上丈的案子,和英理,毛利陽一起踏上了回家之途。

也就是在回家的時候,小五郎感受到做警察的好來了。起碼公車私用,沒有人敢說什麼。

就這樣,毛利夫妻倆載著受傷的孩子回了家。等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剛開啟門,就見小蘭正軟軟地睡在沙發上,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這孩子。”英理有些心疼。只見她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趴在沙發上端詳著自家的小天使,不敢發聲。不過她也沒忘了自家剛受傷的兒子,“小蘭睡著了,老公,你揹著小陽進裡屋大床睡吧。”

毛利小五郎見小蘭睡得正熟,也不忍心打擾她,剛準備帶著兒子進去,結果卻看到小女兒懵懵懂懂揉著眼睛抬起了頭,“媽媽,爸爸,哥哥,你們回來了?”

英理摸了摸小蘭的額頭,無比憐惜地嘆了口氣,“是啊,我們回來了。”

“嗯。”在小五郎背上的毛利陽也應了一聲,受傷的腿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爸爸,我有點累了,想先去睡。爸爸能把我送到屋裡嗎?”

小蘭聽了這話也嘻嘻地笑了,“哥哥還說小蘭愛撒嬌,小蘭看哥哥才愛撒嬌呢!小蘭也要抱抱,媽媽抱抱~”

“好好好,來,媽媽給抱抱。”英理抱起了小蘭,話卻不停,“你們兩個無論是誰,多大歲數,都是爸爸媽媽眼裡的孩子。你哥哥難得撒一次嬌,你身為妹妹,可別鬧你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