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三娘,你在信裡說的不清不楚的,到底怎麼回事兒啊?”黃景山看到信裡季非夜約他有事相商,就特別果斷的過來了,也沒多問一句。

到了這裡之後也沒一個勁的追問,反而是先逗弄了一會兒奶娃娃,還搭出去一座十分賺錢的酒樓和一堆嫁妝,這會兒才問了一句跟信上有關的事情。

“原本這個事情我是自己想做的,但是我現在要是去了增州,不說夫君不同意,就是兩個孩子我也放心不下。”

“那必須不行啊,我幹兒子幹女兒這麼可愛,你捨得放他們在家自己去增州嗎?”

“捨得也不行,我這個當幹爹的捨不得,當然你要是自己去,把我幹兒子幹女兒留給我照顧,我覺得也行,三娘,你覺得怎麼樣?”

季非夜笑著拿了個果子砸向黃景山,黃景山伸手接了過來,剝開殼露出裡面幾乎透明的果肉,丟進嘴裡,不一會兒吐出核來,感嘆道,“不得不說,這裡別的倒沒多少,這龍眼吃起來味道可是真好,甜,還多汁。”

“我想和鄭家搭上關系。”

黃景山正在剝龍眼,聞言一愣,“怎麼搭?”

“用吃的。”

黃景山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用吃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傳聞鄭無命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年輕的時候在海上飄蕩久了,胃出了一點小毛病,然後嘴還變刁了,總覺得增州或是泉州這些地方做海味少了那麼一點味道,對於吃食極為挑剔,這麼些年,那些人為了討好鄭無命,從各地請了廚子去給他做菜。”

“所以我想在增州想辦法開一家酒樓,然後吸引鄭無命去吃。”

黃景山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腦中思緒轉的飛快,“那麼三娘,我們憑什麼去吸引他呢?”

季非夜伸手撐住下巴,“景山少爺,我有個問題問你,你想一下再告訴我。”

“什麼?”

“你認為中原大地,從西域到安嶺,從北邊的草原到南邊的增州,中原地帶,齊魯大地,淮揚金陵,蜀地天府,潮汕風味,哪裡的海味做的最好?”

黃景山徹底愣了。

半晌之後,黃景山想了想,“既然是海味,那麼中原和蜀地就要排除在外了,淮揚金陵以河湖鮮為主,海味比較少,就剩下齊魯之地和潮汕一帶了,我覺得各有特色吧?”

“那你覺得哪種更好一些?”

黃景山想了好一會兒搖搖頭,“我覺得各有特色,不分上下,而且美食於人,本來就是隻要好吃就行,拿個韭菜來打比方了,它還春香夏辣秋苦冬甜,有人偏好它春天那鮮嫩的口感,有人覺得夏天韭菜的辣味和鹽油調和在一起味道最好,又有人單單偏愛那一點兒苦味,還有人覺得苦盡甘來,冬天吃起來最好,咱們也是沒法比的吧?”

季非夜放下手,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我讓人查過了,鄭無命祖上正是魯州人,雖然他學的是道家,卻正是從儒家的發源地魯州出生的。”

“你都查過了,還來考我,就直說那鄭無命是想吃魯菜就得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