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第2/2頁)

陳清然低了下頭問冰塊“你是真的想知道他嗎”

“嗯，我想知道，你心心念唸的人是一個怎樣的男子，讓你放在心上那麼多年”

“他呀，他叫張起靈，是吳邪身邊的張起靈”，說著，陳清然慢慢的在腦海裡索取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他的姓，壓住了他的命，怎麼說呢，如果世間有神明，那一定是張起靈，他是我的信仰”

“那你愛他嗎？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是不是就嫁給了他”，冰塊緩緩道

陳清然聽到這裡，嘴角上挑：“愛，怎麼不愛，愛他的人很多，但是都糊塗了，我們愛上的是一個永遠找不到的人”，

只不過說到這裡，陳清然就在心裡想到，大張哥是我們得不到的絕色，只有吳邪才能配上他，“你放心好了，我嫁不了他，他這人記性不好，總是會失憶，只記得住吳邪和王胖子”

冰塊心裡有些奇怪，失憶是可以治好的病啊，“那他就沒有去治療失憶嗎，還是他朋友沒有帶他去醫院？”

“他呀，醫院都進了好幾次了，不過不是治療失憶，是治療傷，每次下地他總是會傷的很重，而且只有千年雨歇才能治好他的失憶，以前的我總想長生，現在長生了，卻更加找不到他了”，說到這裡，陳清然便想到一個問題，“對啦，潤哥哥，你下地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粽子？”

冰塊很誠懇的回答“沒有，我沒下幾次地，算起來你的墓是我下的第六個，”

陳清然在心中默默對冰塊鄙視了一番，“我的小哥每次和吳邪下地時，必會遇到粽子，大邪這人運氣不太好，年少無知的時候被他的三叔騙，在墓裡開棺必起屍，後來又等了小哥十年”

冰塊想了想，硬是沒想起道上還有吳邪這號人，好歹自己這輩子也是個盜墓賊，“玥兒，怎麼我沒聽說過他們啊”

“因為他們啊……都是書中人，一個胖瘋子寫的書，幾百萬傻子都信了，入了戲甘願當起了戲中人”，陳清然說著說著，流下了兩行淚，隨後低下了頭：“潤哥哥，你放心，我等你”

冰塊感覺“我等你”是世間最好聽的三個字，這是長樂賦予他最美的一個承諾，隨後看著陳清然眼裡的朦朧，相視一笑“那玥兒可以為我唱一首歌嗎，當年在芙蓉宮牆裡唱的那首”，

說著冰塊的回憶就拉攏到了三千年前，那時的少女穿著碧藍色的宮裝，歡快的步伐，臉上笑容明亮……，

只此一眼，他便喜歡上了她，可他心生歡喜的女孩是九天的長樂公主，也是內定的太子妃，於是他便將這份喜歡埋藏心底，默默的看著她開心，做她的潤哥哥，可沒想到還是被太子發現了……

聽到冰塊的請求，陳清然應了聲好，緩緩開口唱道

“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

“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

“耳邊音猶在，如風暖心懷”

等陳清然唱完後，發現靠在肩上的少年已經沒有了氣息，且他的身形慢慢的變成了透明，還好剛才她把他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

很快，少年就灰飛煙滅了，陳清然沒有哭，眼裡也是淡然，想來當年的小哥面對身邊人的離去，大概也是這種心情吧，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感覺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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