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沒明著回答,把頭放在謝杭的頭裡蹭蹭,“哥哥,好睏啊,我是不是又要昏迷了?”

“沒事,想困就睡,杭哥哥陪你。”謝杭自然而然在她髮間留下一吻。

沒想到懷裡的人真的睡了,輕聲的嘆息,“小祖宗,快點好吧,長安的梔子花快開了。”

接近傍晚時,謝杭帶著陳清然住客棧,手下人端來一碗雞絲粥,他準備喂她。

先把碗放在一旁,把人從床上慢慢拉起來,靠在枕頭後面,剛把手放在陳清然的肩膀上,就覺得自己好像被直視,低頭一看,大概是她剛剛醒來,眼神又奶又清澈。

謝杭欣喜道:“小祖宗,你的病是完全好了嗎?”眼中的溫柔之色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笑意盈盈。

陳清然把手放在謝杭的脖頸處,一個用力,把謝杭拉在床上,謝杭急的花容失色,只聽“嘭”一身,他躺在了床上,兩人眼神對望。

謝杭很少被她這又奶又清澈的眼神打量,俏臉一紅,把手捂住她的眼睛,頭慢慢靠近,把唇也湊了過去,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一吻結束,謝杭把手從陳清然的眼睛上放下來,滑落至她的背脊,一個用力,與她緊緊相擁。

陳清然心裡一軟,抿著唇輕笑,目光也是笑意盈盈,語聲嬌軟:“哥哥為什麼要捂住我的眼睛,是我的眼睛生的不美嗎?”

謝杭嘆氣,覺得她在質疑自己的美貌,恨鐵不成鋼道:“你這眼睛那有不美,明明知道就是最美的眼睛!”

“那哥哥為什麼要捂住我的眼睛,”說完,還特別補充一句:“特別是每次親我的時候。”

謝杭微微一笑,“你猜”,從陳清然的角度望上去,剛好瞧見他生的極為優異的鼻子,以及猶如小扇子一般的長睫毛。

“我猜不到,”陳清然微微搖頭,語氣帶著撒嬌:“哥哥告訴我好不好?”

謝杭笑的更出聲,講條件道:“那你也告訴我,為什麼要叫我哥哥。”

“叫哥哥不可以嗎?”

謝杭內心:非常不可以,每次聽她叫自己哥哥,再結合她的眼神,就覺得自己在亂.倫,連親一口都是罪大惡極之事。

陳清然拔著手指頭數數,語氣一板一眼的:“你是趙玄朗時,我叫你朗哥哥,可對?”

謝杭點頭,認可道:“對。”

陳清然接著道:“你是裴行熙時,我叫你裴哥哥,或者潤哥哥,可對?”

謝杭回憶這幾個月的夢,低頭看見又圓又黑的大眼睛,點頭道:“嗯,對!”

陳清然一樂,笑道:“大年三十那天,你在城樓親我,讓我叫你杭哥哥,可對?”

謝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的對,不過你也沒叫幾次。”

陳清然興奮的抱著謝杭,講理道:“你看,朗哥哥,裴哥哥,杭哥哥都有哥哥兩字,我只是將先前對你的所有稱呼,求同了而已。”

“……”謝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像她說的也沒毛病,但為何自己的心就是不舒服?

見他沒有回答,陳清然頓時就皺眉,委屈道:“哥哥是覺得我在胡言亂語,說的都是假話嗎?”

謝杭聽見她委屈的語氣,急的手忙腳亂,她很少這樣委屈,也就是她生病他才有眼福,語無倫次道:“怎麼會,怎麼會,你叫什麼我都開心。”

“真的嗎?”陳清然朦朧著淚眼。

謝杭狠心的點頭,“當然是真的,我還會亂說話忽悠你不成?”

“那……那叫夫君可以嗎?”到最後,陳清然的語氣越來越低,小臉也升起不知名的紅。

可以,怎麼不可以,簡直可以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