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見將軍不搭理他們,只對著謝侍郎笑,兩人就這樣對視傻笑,兄弟情再好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吧?

突然,陳清然撥動腳步,謝杭看她朝自己跑過來,臉上的笑容更甚,強忍住自己上前的衝動,他可不能給她安上斷袖的名聲。

突然腰一緊,兩隻手纏住了他,堅硬的盔甲和柔順的錦衣相抵,他驚了,她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有親暱的舉動。

小祖宗怎麼了?

小祖宗也十分打緊的思念他,嗎?

她的頭抵在自己的脖頸處,只聽她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氣息,輕聲道:“謝杭,我只喜歡你。”

可他還沒來得及把手放在她背上,就覺得領口突然一溼,脖子那裡還有點溼糯,腰間的力也是陡然消失,他震驚的低頭一看。

發現她的身子正在緩緩下降,他急忙將人打橫抱起,聽她“咳咳咳”,邊咳邊吐血,虛弱無力道:“謝杭……花……”

他這才發現她手中一直有一枝杏花,他的小祖宗送了一朵花給他,只不過花焉了……她是不是想說,她活不了了。

又是“咳咳咳”,她的血一口接一口的吐出來,順著她的嘴角往下,她的白色鎧甲是徹底紅了,紅與白的衝擊,那麼的顯眼。

衛簡看見少年將軍暈倒,剎那間腦袋空了,他向前狂奔,發現少年將軍已經被紅色身影一把抱住,聽他斷斷續續的說:“謝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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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謝侍郎將少年將軍抱進帳篷,他也急忙跟進去,少年將軍的血越吐越多,好像要將五臟六腑吐出來一樣,這時他還笑著謝侍郎,“謝杭……我死不了的,你不要傷心難過。”

可每說一句話,伴隨來的都是洶湧的鮮血,他聽見程瀟失聲痛哭道:“謝侍郎,你快給他看病!”

他記得,程瀟一向是個不愛哭的人,雖然他嬉皮笑臉,可他也是世家教養出的接班人,可自從來了涼州後,他哭了兩次。

第一次是去年的大年二十八,少年將軍浴血歸來;第二次是現在,少年將軍口吐鮮血,虛弱至極。

衛簡著急的看著那紅衣青年將人放在床上,一邊快速把脈,一邊聲音沉沉道:“小祖宗,你可別死。”

…………

深夜涼州主帥的營帳燈火通明,城中哀聲雷動,到處都在痛哭著涼州主將的受傷,營帳裡也籠罩著巨大的壓抑的氣氛。

營帳裡,幾十只牛油蠟燭把室內照的亮如白晝,陳清然躺在她的軍床上,蓋著被子,臉上手上被清理的乾淨了,衣服換成了白色中衣,她的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也蒼白無血色,心跳微弱,呼吸幾不可聞。

謝杭在一旁守著她,還好幼時她曾教過他醫術,雖然沒有陳以謙高超,診治她的病情也剛好夠。

他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仔細打量她蒼白的臉,低聲的埋怨道:“你看你,每次都這樣,撩了就走,說了情話就昏迷,你就仗著我愛你才這樣對我的,對不對?”

“你呀,就知道凍我心房,酸我眼眶,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了我心裡惶恐不安。”

“小祖宗,我很驚恐,你這樣讓我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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