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程瀟的八卦搞的破了功,衛簡也不過是個未滿十五的少年,笑道:“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感情也是好的不得了,勾肩搭背也是常態,外祖母也說我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麼就沒人說我倆像你口中的愛情?”

程瀟皺眉,反駁道:“我們兩個能一樣嗎,我們可是兄弟,一起長大的兄弟!”

“謝侍郎和陳將軍也是兄弟啊,真不知道你最近看了什麼邪書,人都魔怔了。”說完最後,衛簡的語氣變成了恨鐵不成鋼。

同歲表弟天資聰穎,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童,未來是明確走科舉的,怎麼現在變的這麼八卦。

請問有八卦的狀元嗎?

李御史是狀元,八卦嗎?

謝侍郎是狀元,八卦嗎?

為什麼未來的狀元就這麼八卦?

走在最前頭的人沒聽見後面的談話,兩人沉迷聊天無法自拔,特別是謝杭一看見陳清然說話的嘴角就忍不住想笑。

“謝杭,援軍多久到,西寧的五萬大軍還有十多天就兵臨城下了。”

也不怪陳清然不務正業,這一天太忙,倒把該關心的正事忘的差不多了,反正只要援軍到了,她就可以大展拳腳,儘早班師回朝。

謝杭老老實實的回答:“約摸十天左右,皖西大軍人數多,清點時間長”

突然陳清然轉過頭,看著謝杭的眼睛,四目相對,看他那眼神兒,瞬時,女將軍心中就跟著了火似的,滿腦袋都是“完了,完了,完了……”

男生女相,實在是太美太豔太撩人了!

不行,她得穩住,她不能出軌,不能紅杏出牆……

謝杭看著她的臉有點微紅,打趣道:“起風了,將軍可要加衣?”

陳清然把手從謝杭肩上拿下來,好奇道:“謝杭,你為什麼要笑?”

謝杭一愣,轉而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美似妖孽的笑容,“因為我開心啊。”

“嗯?”陳清然不解。

謝杭繼續:“和蕭昀剛見面時,你告訴我,你不喜他,以你的性子,很少將對一個人的厭惡表現的如此直白,而你在感受到我對他的厭惡後,就直接出手,你說,我倆這樣的情誼我能不高興嗎?”

“不!”陳清然話風一轉,“我見不得他對你的敵意,或者是說我見不得別人對你有敵意,能用權勢壓的,我便死死壓住他們,壓不住的,我就殺了他們。”

“為什麼?”

“我就見不得你被人欺負!”

謝杭心口突突一陣亂跳,怎麼辦,媳婦太會撩了,還撩而不自知……

蕭昀脫逃以後,踉蹌的走在野外,手上的血跡蜿蜒成一條細線,腦海裡一直回味她說過的話。

“他一生涼薄也是真的,涼薄之人,如何偕老?”

蕭昀,不,應該叫長孫漓,長孫漓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他用一世去籌謀她,用一千年去等待她,算什麼涼薄,又如何算涼薄?

喃喃道:“玥兒,我既盼望你記起,又盼望你永遠記不起。”

你記起一切,就會用盡全力奔赴謝杭的懷抱,那時我的情深又是什麼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