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陳清然認真答題的時候,蕭昀又盯著她的臉不放,還是很不敢相信她出現了。

心中問道:玥兒,你真的回來了,自從春集鎮遙遙看過你一眼,這十四年,你都去哪兒了?

陳清然寫完答案,心情很是愉悅,好久都沒寫張起靈,而且還是瘦金體的張起靈。

把筆放回原位,直腰道:“我寫好了,對答案吧。”

蕭昀看了高括一言,高括拿著木箱抬過來,伸出手道:“公子,請給我藥。”

陳清然:“???”

什麼藥,春藥還是蒙汗藥?毒藥還是補藥?

看的出陳清然臉上的迷惑,高括解釋道:“公子,我是不能記住答案的。”

話中之意,他需要吃將讓人失憶的藥,好巧不巧,陳清然還真有,放在她枕頭旁的陪葬品,剛來的時候她覺得不一般,哥哥把它放在離她那麼近的地方肯定有它的作用,所以早就悄悄的放在了衣袖中。

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藥瓶,倒出一顆給高括,高括接過,囫圇一吞,接著開啟木盒,裡面是一塊鐵板,蕭昀已經識趣的把頭轉向一旁,他大致的望了一下答案,只看到第一個問題的。

她的信仰竟然是張起靈?這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聽人提過?

高括檢察完答案,把答案紙張用火燒燬,又把木盒原原本本的放回它原來的地方,再走到陳清然的面前,噗通跪下,忠誠道:“定北軍統領高括,願聽陳行熙公子差遣。”

這一句“願聽差遣”惹的蕭昀心中不快,也就是說她的信仰真的是張起靈?

陳清然將高括扶起來,也不在是剛開始不可一世的語氣,道:“即刻帶領定北軍前往涼州”,又遞過去一個信封,“軍隊駐紮以這上面為準,十日之內,若我在涼州沒看到你,十八種酷刑你自己選一樣吧。”

蕭昀不由得好笑,她威脅人原來是這樣子,奶兇奶兇的,好可愛。

也許是感受到身後之人的無言的嘲笑,陳清然手指蕭昀,問道:“他可以不去嗎?”

高括嗯嗯的點頭,“當然可以,只要是公子想的都是命令。”

陳清然滿意的點頭:“如此甚好。”

蕭昀一懵,這是什麼情況?他很想立馬提問,可他是君子,一個清冷君子,調整好語氣才問道:“請問陳公子,在下為何不能去。”

陳清然不知怎麼的,看見這個蕭昀心裡就有一股氣,沒好氣道:“長的醜,影響我心情。”

高括心中又為陳清然豎了一回大拇指,可以,這很霸氣,他喜歡。

“……”蕭昀捫心自問道:難不成他沒有做太子時的清冷了嗎?她不就是因為他的清冷才會歡喜的嫁給他嗎?

可現在她說他長的醜,就算他沒有好看到極致,可也是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怎麼……?

剛想開口客套的詢問,沒想到人直接不理他,和高括一前一後的出了密室,蕭昀心想,這修改記憶又不是忘記記憶,怎麼她忘記了曾經愛他的衝動?

高括見蕭昀還沒跟上來,催促道:“長老,煩請走快些,公子還有很多事要做。”

出了密室以後,又出了書房,高括高調的宣佈了陳清然有統領之權的事情,最吃驚的莫過於他的二兒子,裴志彆扭的來到陳清然面前,道歉道:“陳公子,對……對不起?”

陳清然直接無視他,又對著高括再三叮囑,又是狠狠的威脅:“十天時間,多一天你就去地府找閻王申冤去。”

高括自然是再三保證,“公子,放心,你讓我十天到,卑職絕不敢晚。”

陳清然露出算你識相的笑,走下來拍拍高志的肩,像大人對小孩的語氣,“都說了別那麼橫,我可比你橫多了。”

又對著高志身邊的小少年柔和一笑,說道:“那我們就後會有期。”

接著,大步流星向前走,高括本想送人,被陳清然後背的手勢制止了。

高志看見這飄逸的背影,突然就不生氣了,而且他現在還沒有資格生氣,一個屬臣怎麼能對自己的主子伸手畫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