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嗯嗯點頭,“是是是,知道你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無處安放!”

待陸泰和柳珂說完話,柳青行完禮,三人背手走路,瀟灑離去,獨留柳家一眾女子眼淚汪汪。

走在涼州城的街道上,空中飄來柳絮,陳清然捂住口鼻,埋怨道:“這才幾月份啊,柳絮就滿天飛,是要害死我不成?”

陸泰噗嗤一笑:“害你?思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嗎?”

柳青還沒從中午被偷窺的事情中轉圜過來,不屑道:“柳樹礙你眼啦?它閒的沒事幹才害你,就算是害你,俗話說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禍害柳絮是殺不死的。”

陳清然被懟的莫名其妙,陸泰還好,柳青這是吃火藥啦?

就在她準備質問時,柳青突然打了一下她的頭,隨後立馬跑遠,不怕被打道:“思追,來啊來啊,快來追著我打啊。”

陳清然有點反應不過來,轉頭問陸泰:“柳青這是傻啦?”

陸泰點頭,遲疑的語氣:“今日同心上人相見,他可能高興的發瘋了”

不過陳清然才不管柳青發不發瘋,既然打了她,肯定得打回來啊,在後面追道:“有種就跑快點,跑慢了被揍的更慘。”

陳清然去追柳青,陸泰也不甘落後,三個人又追追趕趕的回了營,結束一天的快樂時光。

春闈考試結束的時候,軍隊裡出現了一件大事,陳清然正在對比寄信人的字跡,看看能不能找出這個人是誰。

可就是認不出,這人的宋體寫的很好,婉轉流暢,一看字就知道人肯定長的好看,不是說人如其字嗎?

“思追思追,出大事了”,柳青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喘氣道:“思追,揪出內奸了。”

陳清然聞言,不緊不慢的把信放進小木箱,頭也不抬道:“大家是不是都很震驚,絲毫不敢相信,有些人是不是去跟將軍叫冤,說抓錯了人?”

柳青直直點頭,“嗯嗯,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知道內奸是誰?”

陳清然落好鎖,抬頭看著柳青,“內奸是徐參軍,是不是很讓人吃驚?”

柳青嘴巴大的可以裝下一個雞蛋,結巴道:“思……思追,你……你一直都知道內奸是誰,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何沒及時向將軍稟告?”語氣到最後,成了質問。

陳清然也不再故作高深,示意柳青坐下來,柳青立馬落座,陳清然這才道:“又不是隻有我知道,將軍也早就知道了,將軍只是在等機會,抓住證據一舉拿著徐參軍而已。”

陸泰這時進來,手裡拿著一盤包子,問道:“吃不?雞肉餡兒的。”

陳清然肯定要吃,拿起包子就是一口,柳青完全懵了,思追故作高深也就算了,不,他一直就是個聰明的小滑頭,陸泰怎麼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陳清然看見柳青臉上的迷惑,抬起示意陸泰,道:“別胡思亂想了,陸哥哥也早就知道,他可是正兒八經的聰明人”

柳青覺得,合著就他一個人是蠢貨?

徐參軍是內奸之事鬧的沸沸揚揚,他手下的人都不相信,質問他為何叛國,徐參軍只是一味冷笑,不回答。

雖然林將軍也接受不了屬下兼好友是內奸,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也沉得住氣,硬是等徐參軍露出馬腳,跳入圈套才動手。

不過這都不關陳清然的事情,春去秋來,他收到的信越來越多,箱子都放了一半,為此柳青還特意給他做了一個新箱子,打趣道:“思追,給你做的大箱子可以裝四年的情書。”

陳清然不想多說,請問“願君安好”算什麼情書?

最起碼也得寫為伊消得人憔悴吧!

不過這寫信的人也算是個奇人,四月在信裡放櫻桃核,五月枇杷核,六月桃子核,七月荔枝核,八月桂花,也不知道九月會不會是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