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長孫漓是第一世的重霖,結合驚蟄先前說過的話,那麼雲末就是她的妖孽哥哥趙玄朗……她的天爺啊,究竟是什麼樣的神仙能讓蘇墨,重霖,雲末,高陽共入輪迴?

更奇怪的是,一個灰飛煙滅的神怎麼入輪迴?

而且她為什麼會說:原來,我終究是等不到我的少年郎了?

雲末怎麼了,蘇墨死的時候怎麼不見他,他在何處,那個時候他究竟是活著還是死了?重霖又是如何算計的雲末?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古墓謎題一樣圍繞著陳清然,她一直以為趙玄朗是默默守護的男二,沒想到從一開始就是她錯過的深情少年。

一切都是孽緣啊,長孫漓的確娶了陳念玥,但沒有妻兒和和美美,夫妻和諧,只有猜忌,冷漠和無情……唯一說對的是,趙玄朗真的只能在旁邊看著,看著她嫁人,看著她懷孕,看著她一屍兩命,她死後,第一世的趙玄朗是怎麼活下去的呢?

真的終身不娶嗎?他不止是趙玄朗,他也是裴行熙啊,青陽城也需要繼承人啊!

可現在最讓她不解的不是這個,既然喜歡長孫漓是紅線作怪,重生後的第二世她怎麼喜歡上了顧京墨,她將裴行熙置於何處?

她的眼是有多瞎,她是被豬油蒙了心,腦子勾了芡嗎?

若有若無的嘆息,眼角突然有了淚,喃喃道:“哎,原來都是孽緣,原來都是蘭因絮果……原來都是我自作自受。”

昏昏睡去,這一次沒有做夢,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陳清然精氣神十足,滿頭青絲垂背而下。

只聽一聲敲門聲,“思追,你醒了嗎?”

陳清然聽見柳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嗯,醒了,就是思想還沒清醒。”

“那我進來了哦”,柳青推開門,取笑道:“還思想沒清醒,你要思想作甚,填詞寫詩嗎?”

陳清然搖頭嘆氣道:“庸俗庸俗,你腦子若只有詩文,不如回家進書院參加科考吧?”

柳青端著水盆過來,“哪能啊,就我這腦子,參加科舉也是炮灰,中不了的,還不如實打實的當兵,若將來作戰勇猛,當個先鋒,早日迎娶我的星兒妹妹!”

陳清然早就被柳青的星兒妹妹長,星兒妹妹短整的心煩,天天唸叨我的星兒妹妹,星兒不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不成?

毫不留情的打擊道:“當先鋒最起碼需要五年時間,前提是還得有戰事,你要當上先鋒再迎娶你的星兒妹妹,不得行啊,我記得星兒現在是十三來著,五年以後人就十八了,京城女子十三四歲就定親了,難不成你要讓星兒等你那麼久?”

柳青沒聽懂陳清然的打趣,放下盆子,擠著帕子的水道:“不礙事,這關什麼事?兩年後我就向將軍請假回家成親,反正我是涼州城裡的人,將軍肯定會批准。”

說完,把帕子遞給陳清然,示意她擦臉,“思追,到時候你會做我的智囊團嗎?”

陳清然洗好臉,重重的點頭,“我會做鬧洞房的好兄弟,這個可以嗎?”

柳青:“……”

“行的吧,也不是不行,一杯蒙汗藥把你灌醉,看你怎麼鬧洞房,說不定還給你介紹個表妹做媳婦”

陳清然急忙擺手,“別別別,可別亂牽姻緣,我可是有婚約的人”

柳青這才反應過來,思追不是他們認為那種父母雙亡,被家族趕出的苦孩子,以他平時的行為舉止,說話教養,還有那麼高超的武功,說不定人家是武林世家最受寵愛的小兒子。

話本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武林高手的兒子或者高官大戶的兒子,不想繼承家產、按著父親規定好的路走,就會離家出走闖蕩江湖,幹出一番大事業再回家顯擺。

他突然對思追的身世起興趣了,究竟是怎樣的家族才能培養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才?

抿著嘴思考,良久才道:“思追,你父母就只有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