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杭忽而臉紅,不再說話,他覺得自己奇怪的很,在下屬面前從來都是冷麵閻王,可在姐姐面前,就忍不住臉紅,想逗她,和她一起說鬧。

“姐姐是怕這次的任務兇險,所以才拉著我出手的吧”,謝杭憋笑,一臉的好整以暇。

陳清然果然嗤笑,覺得這弟弟挺懂她,果真不愧是她的青樓好夥伴!

不過拉他去青樓,雖說不是經常,每月固定一兩次,會不會把人給教壞?

當初季洛川也是個坦坦蕩蕩的少年,最後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嗎?

心裡頓時愧疚的不行,若把人教壞了,那甜甜該怎麼辦?

沉呤半響,想出委婉的問話,道:“杭兒啊,如今你也十五了,要不也去參加科舉,當個探花?”

“嗯,探花?”謝杭眉頭一皺,“姐姐怎麼突然打算讓我去科考,做文官的人選不一直是小安嗎?”

“難道說,姐姐我認為小安的性子不適合灌官場,害怕他被人賣了,還開心的數錢。”

陳清然鄙視的眼神,吐出一句:“狗嘴吐不出象牙。”

立馬為小安抱不平,指責道:“你以為小安還像以前啊,這幾年隨你處理閣中事務,長近了不少,看人,待人,用人都不再是一腔熱血……他也長大了。”

謝杭心想,確實如此,這兩年由於“殺神殿”的建立、發揚,姐姐帶他一心打天下,安定後方自然落入小安和故里手中,不過最近逐漸把事情交由他,使得他如今都不能偷懶,真是難受。

“那姐姐為何讓我去參加科舉?”隨後發出一句驚天疑問:“難道姐姐覺得我會是個愛民如子,誠誠懇懇的好官?”

陳清然哭了,她能說什麼,這孩子對自己的認知太正確,她無法反駁。

“哎,不說那麼多,至少小安以後會是個好官”,陳清然想了想,繼續勸說:“你看啊,雖說如今你這個閣主做的甚是威風,可朝廷官員,有誰會把自己的女兒下嫁給江湖勢力?”

謝杭:“???”

江湖勢力同千金小姐下嫁有何關係,難不成師父要藉助聯姻組織朝廷關係,可政治上不是有他哥和小安嗎,師父如今操的又是什麼心?

謝杭唇角抽搐:“姐姐,難不成你要拿我的婚姻大事聯姻?”

陳清然給了少年一記糖炒栗子,氣道:“說什麼胡話,你不是有你的甜甜妹妹嗎?如今你十五,她十三,京中的女兒十四就定親,你現在只是個小土皇帝,甜甜她爹怎麼可能會把女兒嫁給你,那不是拿他頭上的烏紗帽開玩笑嘛!”

謝杭無言,姐姐一直記得甜甜,可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童年沒有甜甜,他的甜是從七歲那年才開始的。

年少時遇見太驚豔的人,一但愛上,就是無法自拔。

心裡無聲的質問自己:謝杭,難道說一句喜歡她有那麼難嗎?

另一個聲音適時響起:謝杭,不要說,說出來了連姐弟都做不成了。

本能的自己又開始反駁:可裴行熙一千年前的人,難道姐姐真的會等到他,就算轉世之說真的存在,裴行熙的轉世還是裴行熙嗎?

“姐姐……那個……嗯”,謝杭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陳清然還是耐心的神情,終於:“姐姐,雖說我是二師兄,可小安比我大,姐姐怎麼不操心他的姻緣?”

“呵,這個呀……”陳清然目光幽遠,想起那幾個月的生活,打狗追雞,下河摸魚,真的很不快活,讓她覺得回到童年,“小安有一個青梅竹馬,那個女孩我也認識,看面相、性格就知道是個頂好的人,所以你可別拿小安做擋箭牌,人家早就名花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