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搖頭,“我沒醉,我還能看清你們的臉呢”

對著謝景,惆悵道道:“十一,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怎麼如今成了傲嬌的小公雞?”

然後嘆息一番,“以前是多麼清秀的少年郎,暖暖的,雖說話也少,遠沒有如今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我知道你苦,可我都已經幫你報了仇,你怎麼越來越高嶺之花,哎,真是個小傲嬌”

謝景突然被點名,摸不著頭腦,師父最後那句小傲嬌好寵溺,他心生錯覺,師父說的那個清秀的少年是他嗎?

他怎麼沒有任何印象,他不一直都是如今這個模樣嗎?

書本說大師兄需要沉穩,他就慢慢的沉穩,話一句句變少;師父說人需要權勢,他就乖乖聽她的話,去入伍,有時他又覺得好像師父給他安排的路沒有不對,他好像也很渴望戰場。

陳清然磨磨蹭蹭的站起身,拿著一壺酒,一搖一擺的來到門外,對著月亮,覺得今天的月亮真大,對後面四人道:“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好像冰皮月餅”

綠蕪一直沒醉,陳清然說她是能幹時,她就感動的一敗塗地,心裡覺得,她願意給她管一輩子的家,她差點脫口而出,“小姐,奴婢還願意給你帶娃呢,小姐快點成婚好不好”

謝景見陳清然身子搖搖擺擺,很怕她摔一跤,就想起身扶她,怎奈陳清然阻止他,“不要過來,我要寄託哀思呢”

接著又道:“嘿,高嶺之花雖然高冷,還是懂的關心我,挺好,說明他只是面冷心熱”

謝景:“……”

陳清然對著月亮,拿起酒壺倒出一杯酒,倒在地上,唸唸有詞道:“爹爹、孃親、外婆、二叔、二嬸,還有各位叔叔伯伯嬸嬸嬢嬢,只要和我認識的比我高一輩的長輩,來自我的友好問候,祝你們投胎是好人家,大富大貴,平安喜樂”

後面五人:“???”

把酒倒在地上,又倒滿一杯,振振有詞道:“哥哥,宇哥哥,楚哥哥,朗哥哥,霆哥哥,潤哥哥……姑且算你一個墨哥哥,芙姐姐,羽姐姐,嘿嘿,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只聽噠噠一聲,又是一杯酒倒在地上,陳清然撓頭,她還有誰沒有問候呢,好像沒誰了,她的狗就不用寄託了。

轉過身對著四人認真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出人頭地”

然後很聽話的放下酒壺和酒杯,踱步回房,打著哈欠道:“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們隨意”

小安看著陳清然的左右搖擺的步伐,震驚道:“師父,這是喝醉了嗎?”

小杭白了一眼,“你才看出來?”

小安見自己被誤解,急忙解釋道:“師父寄託哀思時,口齒依舊清晰,也不結巴,倒不像是醉了”

故里嘆氣道:“你見過師父丟面子的時候嗎,師父這種貴女,無論何時,就會保持好儀態,絕不會讓人看見任何失態”

第二天一早,陳清然提著糕點,邊吃邊走,來到飯堂吃飯,聽到小杭對她說:“姐姐,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對著月亮寄託了好大一串哀思”

陳清然還在吃謝景今早剛買的桂花糕,哼笑道:“是嘛?我都說了些什麼”

小安和小杭一唱一和,把陳清然昨晚說的人名都給重複一遍,他倆本就是五年默契的搭檔,陳清然聽完,喝下一口茶,道:“看來我竟是一點兒都沒提及他,看來是真把他放下的徹徹底底,也是,很早以前就放下了”

兩人聽不懂陳清然的話,小杭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啞謎?”

陳清然失笑,“沒什麼,不過昨天晚上我還真忘記了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