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蕪自然樂意,這天熱的,她決定到江陽城多買幾把摺扇,一人一把,給小姐扇風的團扇,還是以前小姐花五十兩買的,她仔細看過,是蘇繡,繡工上乘,但五十兩確實有點貴,她懷疑小姐那天心情是不是很好,所以樂得被宰。

到江陽城外,小安出去駕馬車,他如今已經十三,前兩年的春闈他中了,名次第九,故里第七,而小杭第六,他們三人這一舉又為桃山書院增添一筆色彩,名聲甚至傳到錦州,人們都在猜測,桃山書院的三位少年英才到底是何許人也,是那些官宦家的孩子?

小安那時正在集市給綠蕪姐姐買耳環,聽到那些人的猜測,心裡忍不住嘲諷,那些人肯定不知道,所謂的少年英才,一人不過是普通農人家的孩子,另外兩人不過是昔日大街上的乞兒,而這榮耀的一切,都是師父帶給他們的。

他經常想,若當年思追哥哥沒有一時興起,去二窩子建房,他就不能同他玩耍,不也會讓思追哥哥人為他是一個可堪一教的人,自然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他的一生就如同爹爹的一生,一眼望底,十五六歲定親,十八歲成婚,接著有了孩子,像父親給予哥哥厚望一樣,盡全力之力供大兒子讀書,希望家中能有個舉人。

他真的很想告訴爹孃,他們家有舉人了,可他現在還不想回去,他想讓自己先參加京城的科舉,等他安頓好一切,再讓一家老小去錦州生活。

不過他現在覺得最遺憾的是,爹孃並不知道春闈名單上的李遠鶴就是他們的兒子小安……

可答應過師父的事不能忘,師父對他如此好,教他學識,武功,讓他走科舉之路,他一定要中狀元,日後在官場一番作為,不負師父的一片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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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外面糟鬧的人聲,各種各樣的叫賣聲,陳清然忽然意識清醒,看一眼天花板,怎麼和剛才的視角不一樣,是她中邪了還是馬車中邪了。

感受到小腿那裡的癢,故里低頭一看,看師父的臉色好像不是睡著的,在上面揮一揮手,溫柔道:“師父,你睡醒了嗎,說說話”

陳清然看見眼睛上方的手,久違的意識回到腦子,立馬起身,但躺的太久,好像沒什麼力氣,綠蕪聽見故里的話,遞過手,陳清然自然而然的搭上去,綠蕪把她拉起來。

陳清然直起腰,又呆愣片刻,才道:“我睡的多久,怎麼感覺頸子咯的慌”

綠蕪還沉浸在陳清然呆呆的面容裡,心想,小姐剛才莫不是起床氣,看著很可愛,動作遲緩,像是等著意識慢慢迴歸。

故里繼續給陳清然扇風,柔聲道:“師父剛才睡在我的腿上,許是我的骨頭太明顯,咯到師父了”

陳清然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無妨,說明你腿細”

綠蕪:“???”

故里:師父這是在說他腿細,這個誇獎讓他心裡癢癢的,覺得好奇怪,很少聽人用腿細夸人。

陳清然的意識終於完全清醒,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好像睡在故里的小腿上,心裡一萬匹馬呼嘯而過,天,她怎麼非禮了未成年,突然覺得自己好惡毒,怎麼下去的手,埋怨綠蕪怎麼都不拉著自己。

猛的一回頭,看著故里純情小男生的模樣,心裡覺得更不好受,這可是她徒兒啊,養了五年的徒兒啊,她怎麼能睡在他腿上呢?

看著師父時而自責,時而埋怨的臉色,故里心裡不明白,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頭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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