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走盡還有小路,只要不停地走,就有數不盡的風光。”

“今日我們幾人下山,各自闖蕩奔前程去,當然現在只有謝景一人去闖蕩,其餘三人隨我去綿羊,三年以後再出師”

“是,謹遵師命”,謝景,小杭,小安,故里敬重的向陳清然行一大禮,但心中的苦悶無處可說。

小杭覺得惆悵,為什麼哥哥出師,他們三個也要搬離桃林,師父當真捨得這桃花林嗎?

反正他是捨不得,桃林的生活多悠哉,時而去後山找藥草,時而在比武場練武,時而聽師父的哼哼教導,為什麼哥哥要這麼快滿十五歲,他有點怨……

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和小安任意比武,再也看不到師父數著手指等待一棵櫻桃樹成熟,再也不能盪鞦韆,不能四月去山下賣桃。

看見三個孩子愁眉苦臉、苦大情深的模樣,陳清然忍不住一笑,又不是生離死別,愁成這幅怨婦樣做甚?

“好啦,都不要再惆悵了,為師不是說了嗎,你們三個還沒有出師”

聽見陳清然的話,三個孩子猛的一抬頭,臉上的欣喜是怎麼都掩蓋不住,小杭最先開口:“師父,你的意思是說,除哥哥外,我們五人換一個地方生活嗎?”

小安也跟著符合:“是啊,師父,你還沒告訴我們去綿陽做什麼呢!”

陳清然垂眸,掃視一眼,道:“還能作甚,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行走江湖!”

此話一出,三個孩子鬨笑起來,故里假意憂愁道:“師父,你可別帶我們殺人放火”

陳清然不說話,給了一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容,不知怎麼的,謝景覺得這笑容很扎眼,心裡隱隱覺得失望。

真的……是要到分別的時候嗎?

可是他還沒有準備好,三位師弟都說他沉穩,可是他只是個剛滿十五的少年……他還不想長大。

陳清然看見謝景的臉色晦澀不明,雖說表面看不起和平時差不多,但她還是讀出了一抹沉痛。

她以為是他還沒有準備好入伍,沒有家族的庇佑,他和平民百姓沒什麼兩樣,只是一個小小螻蟻……好像他她)們都是天地間的螻蟻。

謝景的身高早已超過陳清然,她都看不到他頭頂了,走過去,輕拍他的堅,淡淡道:“別怕,若有人欺負你,我定會去幫你找回場子”

謝景楞楞的看著對面的少女,依舊是白綾覆眼,這還是自拜師禮以後,師父第一次用“我”跟他說話,這是不是說明,師父已經不把他徒弟,而拿他朋友?

似乎讀出謝景的心中所想,陳清然補充道:“從此以後,你我不再是師徒,我們是朋友,所以好好幹,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以後我們幾個橫行霸道可要借用你的威風。”

謝景聽到了鼓勵,欣賞,師父說他們以後就是朋友了,心裡好像很雀躍呢!

只不過依舊不改臉色,淡漠道:“明白”

“……”陳清然無奈扶額,都這個時候了,他的話還少?

果真是朵高嶺之花,她佩服的心服口服。

這時綠蕪的聲音響起,叫喚道:“小姐,馬車已經套好,行李也已放在車上”

陳清然頷首,應了生好,對著四人道,“走吧,各自都拿起自己的行禮,我們這就下山”

四個小少年點頭,提起腳邊的行禮,他們的行禮很少,只是幾身衣服,幾本書籍,還有其他的小玩意兒,當然還有師父每年生辰送給他們的毛筆。

五人一前一後的出大廳,陳清然看著這棟房子,當年之所以選擇這裡建房,是因為人煙稀少,又地處南方,氣候溼潤,適合各種花草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