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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陳清然悶悶不樂的樣子,一口接一口的喝冷茶,十一以為她是餓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加快。
想起剛才聽到的賢夫就想笑,賢夫是什麼鬼,難不成以後他的妻子是個什麼都不做的人?
轉眼一想,又覺得說不定,日後他建功立業,自然是不會讓妻子為油鹽醬醋茶發愁,如果將來的她如同師父這樣可愛就好了……
陳清然自然不知道十一肚子裡說的話,還有兩年的時間,只要十一過了十五生辰,他們這幾個人就得散,想到這件事,她心裡是又激動又不捨,這些日子,她早就把他們當做了親人……所以就好好珍惜吧。
十一這時煮好湯圓,端了過來,陳清然伸手接過,滿眼都是星星,都說湯圓吃了團團圓圓,她多吃點,和哥哥他們是不是會早日相聚呢?
特別是潤哥哥,海底墓一別,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何處,命盤也推演不出他的下落。
心裡哀嘆道:轉眼三年,我等你已一千多個日夜,也不知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十一見師父埋頭吃湯圓,小木勺一口一個,心想,這次的味道看來不錯。
木碗是陳清然特意讓綠蕪買來吃湯圓的,綠蕪見她要,自然乖乖的買回家,在她看來,只要小姐喜歡,一個字“買!”
三日後,一大三小到家,小杭看見陳清然在彈琴,一把衝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控訴道:“師父,你這次怎麼帶著大師兄先回家,是不要我們了嗎?”
陳清然把小杭拍開,這孩子,越發的沒有男女規矩,“我哪有,那日被人跟蹤,只能早點回家”
小杭抬頭,眼睛裡充滿好奇,嘴角露出笑意,“師父,你是不是又去打架了呀”
沒等陳清然回答,就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想來也是,昨日我們考完試,回到客棧聽見有人說,一位眼覆白綾的藍衣女子比武,贏走了蒼悠劍,不用猜就知道是師父”
故里走出來,兩個小酒窩看著好不可愛,“師父,你那日出手怎麼那麼重,那汪峰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廢了他的手,莫不是那人嘴臭”
陳清然點頭,正經道:“沒錯,那人的嘴十分惡臭,我是恨不得片了他”
突而惆悵道:“若我還是從前,哪有人敢欺負我,一個個的都不把我當祖宗供著?”
“祖宗?”小杭摸不著頭腦,這幾年,他們幾人私下也猜測過師父的身份,問題是無論怎麼推測都沒有用,今天師父難得鬆口,他何不順藤摸瓜?
“師父,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小杭認為這個問法挺好,不會引起師父的懷疑,只會讓師父覺得他們是好奇。
陳清然隨意的撥動琴絃,漫不經心的開口,“還能作甚,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官家小姐,年少時上過戰場殺過幾個人罷了。”
小杭一陣暴擊,師父這多才多藝、善詞賦的模樣,會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官家小姐?
反正他是不信,而且還是上過戰場的官家小姐,難道師父是將門虎女?
還沒等重新開口,小杭就聽見,“好啦,不說那麼多,師父的身份如今都是掩埋在泥沙裡的東西,不值得探討”
見師父不願多說,小杭立馬應好,又問道:“師父,今年的春闈你覺得我們三人都會中嗎?”
“是啊是啊,師父覺得我們散人會中嗎?”小安緊跟著提問
陳清然從琴絃上拿下手指,看了看小杭,又看了看小安,欲言又止,她實在是不好說。
故里看見陳清然的遲疑,問道:“師父,莫不是你不願打擊我們,所以選擇不開口?”
陳清然看著故里,搖頭道:“不是,為師還沒算,命這種東西越算越薄,所以我還是不替你們算了,終歸到底,一個月以之後就知道結果,莫慌”
見幾個孩子實在是吵人,陳清然不經意的趕人,她現在只想彈琴,做一次品性高潔之人,“你們三人考試想必也累了,都快回房休息,明日還要早起練武”
三人都見師父這樣趕人,恭敬的行禮告退,“師父,徒兒告退”
陳清然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等幾個孩子進屋後,陳清然想起過年時埋的雪水,不如現在挖出來釀桃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