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們問我有沒有恨他,平心而論還是有的,我恨他不辨是非,不夠了解我就草率的判定我是心狠之人”

“可是,他身為太子,不是豬腦子,他怎麼不想想,我陳念玥,作為將軍府的大小姐,光明正大的嫡女,怎麼用那些骯髒手段?”

“所以你是恨他眼瞎?”陳天宇聽完,總結出這句話

陳清然也不否認,“也有這個意思,不過這也不算恨吧,說實話,難道你就不感覺他眼瞎嗎!”

“我感覺了呀,我一直都這樣感覺,而且不止感覺他瞎,我感覺你也瞎。趙玄朗那麼好的一顆白菜你就是看不到”,最後一句話聲音非常低,陳清然完全沒聽見

不過說她眼瞎這句話聽的清清楚楚,氣急道:“你找打”,說著,直接給了陳天宇肩膀一下

陳天宇不服軟認錯,任由她打,也不躲閃,只有玥兒打完了,他們才可能聽到實話,“玥兒,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是快說吧,先前你說過的話,別磨磨嘰嘰的”

陳清然心想,自己還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吧,平靜道:“他什麼都沒有做錯,他只是在我最愛他的時候,沒有愛我而已。卻在我死後,百般留念,可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縱使他事後想怎麼彌補,雖然也可能有做戲的成分在,不過我的腦海裡就只有一句話,離他遠遠的,世界那麼大,好男兒多的是,不稀罕他這一個!”

“那說明你還不夠喜歡他,若你足夠愛的話,肯定會難捨難書分的,我看書上說,女子就算面對負心的愛人,也會自欺欺人”

陳天宇不相信自己的表妹放會如此瀟灑的放手,若是這樣,當初就應該早點想通,假死在戰場,以他們陳家家大業大,無緣無故多出一個遠房親戚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那不是我”,陳清然立馬反駁,“我不是深閨女子,我是戰場將軍,比常人豁達實屬正常,而且他也沒怎麼傷害我,一切皆是我自作自受”

“你別這樣說,怪讓我心疼的”,陳天宇嘆氣道,玥兒終究還是受了情傷。

陳清然也不示弱,語氣頗認真的道“你也別老是犯傻,沒事少看點話本子,影響智商。”

“玥兒,你當真是放下他了?會不會你只是嘴上說著好聽,內心對長孫漓還是念念不忘?”陳清逸加入了疑惑隊伍,心道不應該啊,當初玥兒那麼愛長孫漓,怎麼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

他妹妹這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特別認死理,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所以他和阿宇才不相信。

陳清然心裡告誡自己,不生氣不生氣,生氣不好,不利青春貌美,剋制住怒火,反問道“哥哥,是我的三觀不夠正確,還是我的想法表達的不夠清楚?讓你這樣看待我。認為我是那種就算被愛的人千般傷害,萬般磨心,還會接著喜歡他?”

“請問我是那種為愛痴迷的女人嗎?”,陳清然發出驚天疑問

陳清逸剛想開口解釋,嘴還沒有張開,就被陳清然接著的話打斷了,他不好插嘴,只得繼續聽著,

“換做你是我,假如你的結髮丈夫百般厭倦你,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錯的,他的小妾出了什麼差錯都會怪到你頭上,你為他保過家、衛過國,到頭來,卻聽到他對心上人說,無論你的孩子是男是女,都活不過三歲,換做是你重生,不把他的江山攪的天翻地覆,拱手讓人都算你還有點良心。”

“如果都這樣子被人作踐,你還喜歡他的話,我都想罵你,哪來那麼多沒有腦子的深愛?”

陳清然的話字字譏骨,她把自己遭受過的委屈血淋淋的展開在兩人面前,兩人聽到以後說不出話來,長孫漓,那個有眼無珠的人,不配得到玥兒的喜歡。

陳天宇語氣忽然變得嚴肅,五官散發出殺氣,是那種屬於算計人的殺氣,對著陳清然心痛道:“玥兒,你為什麼不報復他?他對你那樣冷漠無情,你就該報復他啊?”

看著陳清然一臉的懵圈,他繼續道“我是大周人又如何,若你想要他死,玥兒,不用你拿刀,我們幾個自會把他綁架,把刀遞給你,讓你捅死他。”

陳清然聽陳天宇的話感覺有點嚇人,心裡嘀咕道,難不成宇哥哥還真是魂勾多了,變得越發暴力了?

不屑一顧道:“我為什麼要報復他,值得嗎?你、顧容,趙玄朗都是大周人,若我當初借九天之力攻打大周,戰場上見面的豈不就是我們幾人?無論那國贏,對於我們幾人來說都是輸,對於兩國的百姓都是輸”

陳天宇啞然,是啊,為將著,以保家衛國、守護百姓為己任,玥兒經歷過殺戮的人,是不願意重新看見的。

看著陳天宇的沉默,陳清然接著道:“宇哥哥,長孫漓是一個好丈夫,只是不是我的好丈夫而已,但他的確是個好君主,他擁有作為帝王的很多特質,實事求是,善於納諫,我當初也有想到這方面。”

聽完陳清然的訴說,陳天宇心中已經明白了玥兒心中所想,說到底,在玥兒看來,她對長孫漓的都是她一心甘願,無論他再對不起她,一開始,就是她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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