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然一聽,頗有道理,道了句“恭敬不如從命”,飛身來到閻王坐的地方

閻王被突如其來的一幕搞的皺眉,這上神怎麼忒大膽了些,竟一點都沒有作為神仙應有的本分,不知道不能隨意到別人的桌子面前嗎?

可等陳清然落在他面前,看見她的下巴感覺莫名的熟悉,還有那淡淡的花香味,這味道怎麼似曾相識,那是他遙遠記憶裡面的味道

陳清然沒有注意閻王的沉思,她拿起桌子的筆,開始魔改兩人的命薄,顧如月這輩子是個小城參軍的庶女,她把判官寫的全部擦掉,寫道:曹沁十六嫁城西士兵皇甫鐵牛為正妻,但鐵牛喜愛妾侍蘇小小,十八時,鐵牛救駕有功升為太守,曹沁出軌鐵牛下屬被休,識人不清被賣入青樓,被贖身,又被髮賣,中年喪子,晚年孤獨一人

接著又是冷寒香的,冷寒香這輩子的出身還可以,刺史之女,管她刺不刺史,反正這輩子別想過好,按照剛才的話,照著抄了一遍,只不過還加了一句,愛廖莎之人皆是短暫的真愛。

寫完以後,陳清然放下筆,突然覺得有點惆悵,她這短短的幾句話,就寫定了那兩人的一生。

“上神在唏噓什麼?”閻王不解,自從他感覺可能與陳清然很熟以後,說話的態度是山路十八彎

“啊,沒什麼,只是感嘆而已”,陳清然笑笑:“我這隨筆寫下的幾句話,承載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閻王聽完,又聞到那股花香味,是淡淡的梔子花香,不自覺的叫出聲:“公主殿下”

陳清然“嗯”了一聲,指著自己鼻子道:“你是在叫我嗎?”

閻王按耐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平靜道:“上神聽錯了,本座只是再說上神心好狠”

陳清然聞言:“哈哈哈,那可不,這些人前幾世欺辱我,使我不得開心顏,現在我有能力了,自然得報復回來。”

“俗話說得好,有因必有果,她們種下的因,本神若不去計較,豈不是什麼牛頭馬面都能欺負到我的頭上。”

閻王越來越感覺這驚羽上神有故人的感覺,看來他得去問問驚蟄了,聽鬼差說驚蟄對她恭恭敬敬,想必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驚羽上神改好了嗎?改好了就出閻王殿吧,本座還要處理事情”,閻王只想快點把人趕走,好去黃泉找驚蟄

陳清然聽閻王都趕人了,也不多說話,麻利的起身,行了一禮:“多謝閻王,閻王如此客氣,那今日你喚我瞎子的事情便扯平”

說完,飛身而下,快走出殿,她還想找鬼差們打探訊息,和剛才帶路的鬼差走在一起,陳清然問道:“你可知道去往天庭的路在那裡,或者說怎麼才能去天庭”

鬼差點頭哈腰道:“上神,小仙是鬼仙,沒有資格去天庭,故而……”

陳清然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鬼差的意思是說他也不知道,讓她消消氣,別罰他

“你叫什麼名字?”陳清然想嘮嗑打發時間

“回上神,小仙名喚忘憂”,鬼差立馬回答

陳清然疑惑的看著鬼差:“怎麼你們地府流行憂字輩?我表哥叫無憂,你叫忘憂,難不成還有個解憂?”

只見鬼差比了個大拇指,神色佩服道:“上神真聰明,確實還有解憂”

陳清然我只是那麼隨口一說

走了一刻鐘,走到了門口,小鬼自然不能趕陳清然,就跟在她身後,為她指引

“上神,這是嗜血林,專門懲罰罪大惡極的凡人魂魄,神仙和鬼地府中人是不會受其影響”,鬼差安分的做好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