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來了?”鳳凌玖聽到俆秀的話反應超出尋常,鳳衍立馬察覺到了不對,他歪頭,冷凝的目光看著鳳凌玖問道:“這件事情同南琉風有關?”鳳凌玖沒有說話,但神情已經昭示著一切,而剛剛還在邁腳準備出去的秦素,也停下了腳步,她站在宮殿的門口,垂著頭看不清面上的情緒。

得知鳳凌天的失蹤和南琉風有關,鳳衍立即吼了一聲:“讓他進來。”

“夫君,你膽子太大了,如果今天走不出去要怎樣?”楚翩然在看到馬車停在宮門口的時候,她覺得南琉風簡直是不可理喻,當初南明已經公然同鳳失氏朝廷宣戰,南琉風不是蠢到極點就是有別的盤算。

“呵,愛妃不敢了麼?這可是證明你清白的大好時候,免得我以為這次北楚之行,我進了你們兄妹的圈套。”南琉風站在車下,透過馬車的窗戶看著裡面的臉色蒼白的楚翩然。

楚翩然的身體的確不好,重傷還未痊癒就被拉到了連山下,而剛剛,當南琉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楚翩然心裡還是猶豫了,即使他很坦白的將心裡的懷疑給說了出來,楚翩然心中明白,這也算是激將法的一種,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皇宮是她一輩子的噩夢。

“愛妃不去麼?”南琉風將窗簾全部掀開,妖魅的桃花眼含笑的看著裡面絲毫沒有血色的人笑道:“事實上,你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你若是不跟我走,那你就留在這裡好了,你看他們會不會動手。”

“哼,我本就是重傷,夫君找死,我奉陪便是,只是”楚翩然也湊近南琉風,輕輕呼了一口氣道:“夫君可莫要後悔才是。”

南琉風一把抓住楚翩然的胳膊,也不顧自己已經拽疼了她,依舊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進了宮殿說的可是不假。”

這句話迴響在耳邊,楚翩然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心也跟著不受控制的泛著悸動和疼痛,若是那人,定然不會說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話,這一生她都想嘗試一下,被那人護在懷中是何等溫暖。

……

“皇上,當日後生可還有一盤棋沒有同你下完,如今,可還有機會補上?”南琉風跟在俆秀後面進了宮殿,手臂虛虛的扶著一旁的楚翩然。

相比較南琉風的隨性,楚翩然在看到屋子裡的人時渾身一震,除依舊冷冽凌戾的鳳衍,她的注意力更多是被一邊的白衣女子引了過去。跑圈個人情感,秦素比之前更加美了,即使她內心十分的想要否定這個認知,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她一身白衣映襯的整個人更加的出塵。而她手裡牽著的小娃娃,面目愈發的張開,眉眼間同鳳凌天,還真是像極了。

為什麼,所有好事都被他佔了?

……

“朕政務繁忙,世子該是想錯了吧。”鳳衍連看都沒看南琉風一眼,一臉的威嚴,如同他在上朝一樣。

南琉風笑:“皇上寶刀未老,記性應該不差才是。”

“徐秀,派人將世子給請下去。”說是請,事實上跟扣下去沒有什麼區別,也因此在南琉風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楚翩然眼裡的神色便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切一樣。

途中,秦素瞅了楚翩然一眼,但只一眼,就是完全陌生的模樣。

“皇上,您先別急著扣我啊,今天棋下不成了,但是我的主要任務還沒有完成啊?我今天來,可是特地告訴你一個……哦,不,是兩個大訊息的。”南琉風對於鳳衍要將自己抓起來的話絲毫不在意,而他這樣的反應成功的引起了秦素的注意,從南琉風說話開始,秦素的注意力幾乎就都關注在他的身上。

“跟朕談條件,你就不怕朕殺了你?”鳳衍冷哼,自己正要尋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南琉風笑,也不顧楚翩然已經站的面色發白,自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跟個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笑道:“我自己都不擔心,皇上何必替我擔心。”

“世子要說什麼?”鳳凌玖站在秦素身邊,目光很是溫和的看著南琉風。

南琉風很是不屑的朝鳳凌玖挑了挑眉道:“我這不就是要說了麼!”

“這第一件事啊,你們看到了我的世子妃了吧?她這幅蒼白的模樣可全都是拜你們的前太子所賜,我沒有地方去討公道,只能來這裡了啊。再者,鳳凌頃禍害的可不止她一個呢,還有……還有如今的太子殿下啊。”南琉風將鳳凌天的事情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了鳳凌頃的身上,反正死無對證。

“不用這麼驚訝,我說的是事實啊。”見秦素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南琉風很是認真的朝秦素道。

“世子對他做過什麼事,說過什麼話我一清二楚。”秦素面無表情的闡述道。

“哦?那太子妃可知,我對太子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南琉風硬是要將秦素的話給逼出來,他倒要看看,她都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