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琉風那邊傳來訊息之前,不能輕舉妄動,順其自然就好。”說完,放下帳子,走了進去。

鳳凌天這邊,騎著馬疾馳到了江城外三里的路邊上,他剛到達一會兒,就聽到了一陣馬蹄的聲音,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一輛馬車在夜色中疾馳了過來。

那馬車好似也看到了鳳凌天的身影,在鳳凌天身前不遠的距離停了下來。

馬車裡面的秦素隨著馬車的停下,心撲騰的跳著,這就是心靈感應麼?十七已經在旁邊興奮的吆喝了,從聲音中也能聽得出來,那些鳳衛們已經下車去行禮了,十七很是迫不及待的一把將車門給開啟,一臉激動的朝秦素道:“主子,下車啊。”

秦素嗯了一聲,跟在十七後面下了車。

今晚的月色並不算明朗,但是藉著那微弱的月光,隱約能看到前面不遠處,坐在馬上的人,甚至,她還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兩個人就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的站在那裡。

“你們去將衣服換成軍隊的。”鳳凌天見風鳳衛們都集結完畢,這才下令道:“以後就跟在王妃身邊保護。”

連同十七在內的所有人,動作很是一致的行禮。然後就扯著馬車迅速的走開。

秦素挽著包袱,剛邁步,鳳凌天已經迅速從馬上跨越了下來,大步朝這邊走了過來。他走路從來都是這樣,像是帶著風一樣,行走間,在夜色中,袍子翩飛,刷刷的作響,果然不出預料,沒幾步的功夫,秦素就被他抱到了懷裡,在他抱到自己的時候,秦素毫不猶豫的伸手抱住了他。

“小寶還好麼?”出口的第一句話,秦素問的是小寶。

鳳凌天一手扶額,果然啊,怎麼也比不過那小子。

“還好。”鳳凌天答了一句,又撫著她的發問道:“你們過來的時候可還平順?”

“也還好。”這兩天除了晚上稍作休息,都奔波在路上,好久沒有這樣趕過路,秦素覺得有些疲憊,此時被鳳凌天抱著,她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支撐一樣,緊繃了兩天的情緒完全放鬆了下來,她將頭放心的依靠在了鳳凌天的懷裡,頭一次那樣的安心的將自己完全交付於他,她心裡有意識,從前世到現在,她向來是無依無靠,碰到事情的時候,第一次想到的向來都是自己解決,如今,似乎他正在以不可抗拒的態度固執的融入了她的生活,讓她無措的同時,反過來看,也讓她有了支撐,不必一個人撐著所有事了。

鳳凌天能感知到秦素身上的那種低落的情緒,如今,距離大軍的駐紮地還有一段距離,四處又是暗深的月色,他抱緊懷裡的人,低頭在她的發心吻了吻,道:“素素,你怎麼了?”

“沒什麼。”將頭往他懷裡又靠了靠,思緒沉溺了一會兒,她剛要放開抱住鳳凌天的手,身子卻依舊被鳳凌天給緊緊的箍住。

“嗯?”秦素抬起頭,看向鳳凌天,但無奈於腰身被緊緊的纏住,兩人的身體緊貼,夜色微微的光亮中,秦素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鳳凌天輕嘆了一聲,啄了啄她的唇,這才將她拉上馬去。

鳳凌天的帳子中,小寶正盤著小腿兒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營帳外面,小耳朵不放過一絲的動靜,朱雀站在後面,看著縮成一團的小傢伙兒,那樣認真而又機靈的樣子,竟然是主子的延續啊,朱雀的唇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孃親。”當一雙素手掀開帳子的時候,小寶忽的從床上跳了下去,邁開小腿兒撲進了秦素的懷裡,他很興奮的抱住了秦素的脖子,但是嘴裡帶出來的一絲不自然的聲音卻讓秦素迅速的捕捉到了。

“寶寶,你怎麼了?”秦素將小寶扯開,摸著他的小臉問道。

小寶無辜的瞪著大眼睛,搖了搖頭道:“孃親,我很好哇。”

秦素蹲在那裡,轉頭又看向鳳凌天。

鳳凌天朝朱雀使了個眼色,朱雀走出去之後,鳳凌天一手將小寶給抱了起來,一手攬著秦素走到了床邊。小寶沾著床,就立刻板板整整的坐在那裡,不想讓秦素看出一絲絲的異樣來,可他極力避免的過程已經讓秦素看出了貓膩,她伸手覆住鳳凌天的手,清透的眼睛看向他,眼睛裡帶著誓不罷休的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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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的時候,磨破了皮。”鳳凌天原本也想不告知秦素,她將小寶放在心尖尖上,若是知曉了,定然又會擔心,可沒想到,自己根本抵不過那雙眼睛的注視,在那雙清透的眼睛注視下,鳳凌天終究還是將話給說了出來。

鳳凌天的話剛說完,小寶就膠著在秦素的身上,在秦素的臉上吧唧一口,咧著一嘴小白牙道:“孃親,小寶真的沒事的,爹爹已經給我上了藥。”

“我看看。”秦素說著,就要給小寶脫褲子。

小寶一見孃親要給自己脫褲子,小小的胖手立馬揪住了自己的褲子,一臉害羞的搖頭。

秦素本就是醫生出身,常年的手術讓她已經對身體形成了免疫,她一直覺得,病人的身體在醫生面前沒有必要害羞,這是沒喲必要的事情。

小寶揪著褲子,一眼淚汪汪的看著鳳凌天,可鳳凌天好像根本沒有要幫忙的事情,他又將視線轉向了秦素。秦素現在心裡只想看看小寶的傷口有沒有要緊,因為在古代,消炎條件顯然是不如現代,她不能讓小寶受一點點的危險。

小寶的淚珠都要掉下來了,可是他沒想到,在碰到這件事上,賽季奧對於秦素一點作用也沒有。

在兩個大人的目光中,小寶癟著嘴,小臉羞紅的將自己的褲子給脫了下來。秦素洗了洗手,看了看他的小胖腿上的傷口,看樣子,已經是上了藥,而且結了痂,看來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