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秦松朝四姨娘呵斥道。

“全是蛇,床上也是,窗戶上也有,啊啊啊啊,全是蛇。”秦松一個大男人都漸漸地有些控制不住秦老夫人的力氣了,老夫人發瘋一樣的扭動著,到最後竟然指著秦松喊道:“蛇,蛇。”

“老爺,這要怎麼辦?”秦柳氏極其噁心蛇,可偏偏這幾日聽到蛇的頻率真是該死的高,她臉色相當的不好,可奈何對方是老夫人,她又說不得什麼。

“漠兒,快過來幫我制住你祖母。”秦松面上淡定,心裡其實也很上火,周圍都是一群女人,整天就知道說嘴,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能說得上話,他正愁眉不展的時候,就看見秦漠晃晃悠悠很是閒適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漠看了秦松一眼,目光涼涼的,二姨娘一直盯著秦漠,生怕他不肯上前幫忙老爺。秦漠這次倒是沒有違揹他,走上前到老夫人的身邊,秦松道:”你幫我摁住你祖母。“

秦漠唇角微微一勾,然後一個手刀就朝老夫人的後頸砍了去,他用力不小,老夫人直接暈了過去。

“漠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松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可老夫人的年紀不小了,再加上她最近身體抱恙,秦松擔心這樣會傷到他,可沒想到秦漠一上來就將老夫人給打暈了。

“讓她發瘋還不如讓她睡過去。“秦漠砍完老夫人,就從袖子裡掏出一方帕子很是仔細的擦了擦手,這動作看在眾人的眼裡無一不是吃驚的。

“你……”秦松覺得,要被秦漠給氣死了。

大廳裡所有人都站著,只有秦漠安然的坐在那裡,他理了理衣服,見眾人都看向自己,不禁朝秦松問道:“父親,可還有事?”

“你祖母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能安心的下去。”除卻秦松,秦漠就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可是在秦松看來,他一點自覺也沒有,簡直是不拿秦家當一回事。

“大冷的天怎麼會有蛇,祖母又是這種痴傻模樣,父親可要好好關照一下這後院才是。”說完,秦漠還悠閒的拿起一杯茶喝了起來,那悠閒的模樣簡直要把二姨娘給氣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松雖然生氣,但還是很敏感的捕捉到了秦漠話裡的玄機,後院?從三姨娘死去開始,這後院的確是有些不安寧。

“我又不是算命的,父親不如去請個法師來看看這後院的風水。”秦漠面無表情的說完,拍了拍袍子,起身便走人了。

“你這個逆子,還將我這個父親看在眼裡麼?”秦漠無疑已經惹惱了秦松,小時候只是不言不語,長大了簡直要爬到人頭上了。

“二姨娘,看不出來,大少爺真是越來……”最後四姨娘也沒找出個形容詞形容秦漠,但就是因為張嘴的是四姨娘,二姨娘的眼神立即瞪了過去。

“二姨娘,你這是什麼眼神?”四姨娘看到二姨娘用那般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得吃驚的問道,自己又哪裡惹到她了。

“四妹妹,後院複雜,你還是小心說話。”二姨娘湊近四姨娘,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事實上,這麼多年,二姨娘從來沒有仗著自己是秦漠的生母壓制過誰,只是自己在心底歡喜,表面上很少表現出跋扈的樣子,也因此四姨娘聽了她這番話不禁很是狐疑。

“二姨娘,你留下來照顧老夫人,其餘人都散了吧。”秦松說完,上前將面色蒼白的秦柳氏扶了過來,邊走便說道:“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你不必過來了。”

“不可以。”秦柳氏當下拒絕:“老夫人會覺得媳婦沒有盡孝心的。”若是被老夫人抓到什麼把柄,那可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算了,走吧。”秦松便攬著秦柳氏離開了。

四姨娘有因為剛剛二姨娘的話,心裡很是懷疑,她故意拖到最後,見眾人都走了,這才上前朝二姨娘說道:“二姐姐,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將老夫人的事情懷疑到我的頭上?”

“我說的並非老夫人的事情。”二姨娘根本沒存那個心思,她見四姨娘主動問,也就不再憋著,回道:“以後你離漠兒遠一些。”

“我什麼時候離大少爺近過?”四姨娘這才回過神來,很是驚詫的說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收斂些就是,別到最後惹得收不了場。”二姨娘心中覺得,她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不能允許秦漠的前途受任何的影響,即使他的性子並不討好,但不出意外,秦家的繼承人也落不到別的人頭上,為了她的兒子,她會掃清所有的障礙。

……

東宮,書房裡,

鳳凌頃一身單薄的白色錦袍披在身上,很是懶散的倚在軟榻上,整個人好像沒有睡醒一樣,他也沒有開口說話,東宮的管家李公公就只能守在那裡,不動聲色的候著。

良久之後,鳳凌頃才從小几上拿起一張摺疊起看不清內容的紙條交給李公公道:你將這東西派人送到南明,記住,不能出一點岔子。”

”爺,南明距此路途遙遠,是不是再做些防護措施?以免訊息暴露?“李公公一直給鳳凌頃辦事,凡事都以鳳凌頃為先,處處的想的周到,所以才提出這樣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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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都交給你做了,我對你還是放心的。”鳳凌頃這話說的也很是撫慰人心,李公公一聽,果然眼睛裡多了亮色。

“記住,一定要將訊息交到南琉風的手上。”鳳凌頃再次叮囑,

“是,老奴記下了。”李公公很是恭敬的收了那東西,然後就出去辦事了。

鳳凌頃待人出去之後,閉著眼默默算了算,於寂靜處說了句:“還有一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