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川推開他的大腦袋,無奈笑道:“別鬧。今天還要去公司。”

秦不晝抱著帶有兩人體溫的被子,看著戀人下床走進浴室帶上門,伸腿在床上骨碌碌地滾了一圈。趴了不一會兒,浴室傳來轉開開關的輪軸聲和淅淅瀝瀝的水聲。

白離川眯著眼睛,感受溫水從頭頂沖刷而下,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清爽而活躍地呼吸著。他向放置著洗髮水的架子伸手,摸索到瓶子按壓了兩下,瓶子發出“咕嘰咕嘰”的悶響,噴吐出一小點泡沫。

白離川睜開眼睛,想了想,把淋溼的髮絲撥開,拉過一條浴巾圍上身體,赤腳走出淋浴間,在身後留下幾個溼漉漉的腳印。

白離川將門拉開了一條縫,輕輕喚了一聲:“不晝。”

秦不晝聽到戀人的聲音,爬起來,盤腿坐著稍微探過身子看向浴室:“怎麼了?”

“洗髮水沒有了。”

“好,我去給你拿新的,你先關好門彆著涼了。”

白離川點點頭,想到這個位置秦不晝應該看不到他的動作,又應了聲:“嗯。”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秦不晝頂著亂呼呼的黑毛下了床,經過櫃子的時候一腳踢開了床邊貓窩裡的二蛋蛋。從被媳婦兒舔毛的甜美夢境中驚醒的二蛋蛋憤怒地啃了一口混賬共命的腳丫子。

白離川失笑地搖搖頭,闔上門重新走到花灑下。

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秦不晝在在門外低笑:“白先生~洗髮水來伺候了。”

白離川不自覺地彎起嘴角,關上花灑,走過去把門拉開了一點。秦不晝一手撐扶著門邊笑的沒個正行,像個調戲小姑娘的花花大少,白離川站在門裡,溼潤的髮絲安靜地垂散在耳後,水珠順著光潔的額頭滾下來,滑過精緻的眉骨和眼角,又從凹陷的鎖骨淌入被浴巾所遮蓋住的胸口……

白離川伸手去拿秦不晝手裡的洗髮水,沒有注意到秦不晝變得深沉的瞳色,秦不晝眯了眯眼,在白離川觸及之前抬手把瓶子舉過了頭頂。

“?”身高不佔優勢的白離川墊了一下腳,沒能夠到。清透的眼眸迷茫地抬起,看了秦不晝一眼,“不晝?”

秦不晝也沒說話,又一次把瓶子遞了過去。白離川眨眨眼,有些好笑又無奈地伸手過去接,秦不晝卻在白離川的指尖剛碰到瓶子的時候推開了半掩的浴室門,把裡面的人撲了個滿懷。

“唔!”白離川短促地驚叫一聲,被推在洗手檯上,鬆垮裹著的浴巾也隨之落地。

“親愛的,你身上好溼。都把我弄溼了。”半晌,秦不晝的聲音從頭頂慢悠悠地響起。

“……”白離川臉頰抵著秦不晝胸前,聽到這麼一句暗示意味極強的話語忍不住紅了臉,抬起溼漉漉的腦袋對上戀人的金色雙眼,拿過他手裡的洗髮水,微微蹙眉,“知道溼還抱過來。”

“既然都溼了,那就一起洗吧。”秦不晝一錘定音,鬆開了抓著洗髮水的爪子。而解放的雙手卻開始不安分地摸上了著白離川光裸溼潤的背脊。

感覺到懷裡人的身體一僵,秦不晝輕笑著,“嗯——算給我的禮物怎麼樣?”

“禮物?”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啊親愛的老攻,你都沒陪我過過呢……”無論是第幾次,在調情的時候喊出‘老攻’的稱呼依舊會得到一隻蒸的紅透透的離川。

白離川愣了愣,秦不晝笑眯眯地抬手,把白離川滴著水的額髮抹到腦後,在白離川因為癢意眯起眼的時候吻上了他光潔的額頭。白離川的下身被他反覆地蹭著,也起了些反應。

秦不晝撒嬌似的握著白離川的手貼在臉上摩挲,又移至腰間:“離川……好不好?”

他的睡衣已經完全被水黏在身上,溼透的紅色貼著面板勾勒出肌肉的輪廓,分外誘人。

“……你呀。”白離川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尤其是看著那雙暖融融的金色眼睛的時候……這個人,實在是太會撒嬌了。

或者說,白離川本來就對秦不晝的任何要求毫無抵抗力。

白離川無奈地嘆息,想著自己今天也許不能準時上班了,把反手洗髮水放在一邊,伸出手抽出了秦不晝的腰帶。

這個動作幾乎是一個訊號。白離川拉開鬆散的絲綢睡衣前襟把秦不晝的睡衣剝下,精準地落到洗衣筐裡,他聽見秦不晝變得粗重起來的喘息,故作鎮定地低垂眼睫,不敢抬頭看他。

在那雙手猶豫著摸到腰間的時候,秦不晝再也忍不住地把他一把抱起來抵到了淋浴間的壁磚上,同時膝蓋稍微一抬轉開了花灑。暖熱的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白離川縮了一下大腿,睫毛被衝淋地輕輕顫動著,便微微闔上眼,陷入了綿長的深吻裡。

“嗯……嗯唔……”

柔軟的舌頭舔過口腔,激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秦不晝在戀人口中肆無忌憚地攻掠,手掌包覆著白離川柔韌的腰線反覆地揉捏。嘴唇逐漸從嘴角滑到脖頸,在鎖骨處流連。

白離川禁不住縮起身體,只覺得攬在腰間的手臂一緊,自己就騰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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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離川難得的缺勤,下屬都不由議論起了是什麼原因。有那麼一個年輕英俊的上司,總能成為公司八卦的焦點。特別助理小朱接到他們第一夫人的電話,才知道上司今日身體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