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秘書一口水噴在了盆栽上。

秦不晝這般,主要還是演戲給人看的成分居多。

不過他真的好久沒吃到離川了,好想開葷啊……好想好想好想吃離川啊……

好在並沒過多久,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白離川也就空閒下來,有了時間陪伴秦不晝。秦不晝積攢的小心思瞬間爆發,把養的肥乎乎待宰的肉肉吃了個夠。

即便是底蘊深厚如九大家族,也會有紈絝和敗類出現。比如白離川的父親白宇煊。

白宇煊有點小才,對娛樂方面很敏感,負責的娛樂公司在他手中雖不說發揚光大,但也沒有日益退步。只是這傢伙嗜酒如命,酷愛飆車,最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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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晝的父母來主家拜訪途中,被酒後飆車的白宇煊撞翻了車,秦家夫婦當場死亡。白宇煊也在二十四小時後不治身亡。後來秦不晝被秦家收養。

白離川對父親沒什麼感情,他變成植物人完全是一個意外。白宇辛親眼目睹,只是他平日害怕白離川這個侄兒,不敢提醒,事發後也沒有伸出援手。

倒是白離川昏迷三個月不醒後,有幾個白家旁支不知從哪找來了九大家族之一雲家的神棍,批命說白離川之所以遭此一劫是父債子償,秦家夫婦怨氣作祟。唯有娶其子為男妻可解。

雲家人雖然都是神棍,不過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神棍。以風水和六爻之術穩坐九大家族的席位。白宇辛立刻就辦了這事,一來是為了補償自己的內疚,二來也存了僥倖,萬一白離川醒來,有了男妻很有可能失去繼承地位。

白家人算盤打得響,白鯤的感情也很淡薄,除了一個孫子以外並無太多牽掛。他對旁支可以稱得上無情,給他們希望,任由他們明槍暗箭的爭搶蹦躂,只守著白離川等待他醒來。甚至於原本的白離川也並不無辜。

當年的事情就是這麼狗血又簡單。白離川將最後一封郵件刪除,離開書房,上樓去秦不晝等著的臥室。白離川走了一步,覺得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從身上剝離了,而一種輕盈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的身體。

原主最後的一絲神念隨著釋懷逐漸消散。

推開房門,厚實的被褥下凸起一坨人形。秦不晝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白離川回了屋子,裹著鬆軟的棉被睡得安然,被白離川注視的時候還咂了咂嘴。

秦不晝開著床頭的檯燈,一邊玩換裝遊戲一邊等著白離川,一路高歌過關斬將,爽得不行,獲得了謎之認同感的秦不晝不知何時就這麼睡著了。

白離川抽出他手裡的平板電腦放在床頭,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慢慢地坐下到床沿,靠了過去。秦不晝本能地將他攬入懷中。

白離川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口,那雙漆黑的眼,沉靜蒼茫如大海,一抹溫和的目光始終守護著自己的愛人。

這一睡踏實難得。午夜的時候,白離川睜開眼,起身。一縷月光透入室內,斜斜地指向外面,猶如燈塔指引路人,散發出熒熒燈火。

白離川小心翼翼地從秦不晝懷裡抽身了出來,掀開被子下了床,秦不晝撲騰了幾下爪子,夠過一個軟墊塞懷裡當成戀人繼續抱著睡。

白離川輕輕在他額上落下一個親吻,便披了件外套,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陽臺鑲了一層彩色玻璃,白離川推開門便感覺到一陣寒意隨風入骨,被吹起的髮絲都好像結了層薄薄的冰霜。月光柔和地傾瀉而下,鋪陳了一地清涼如水的波浪,在白離川的注視下匯聚成流線的背脊,修長的四肢,覆蓋軀體的長軟的毛髮——最後形成了美麗的狼形獸類身軀。

聽到白離川的腳步聲,狼王並沒有回頭,猶自地看著滿世界彌散的朦朧的光。那蓬鬆的絨尾巴卻不自覺地掃了掃,暴露了它其實還算不錯的心情。

白離川輕抿著嘴角笑了一笑,走了過去,喚道:“共命。”

他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一如以往那樣靠著曉的身側坐下。曉的長毛在這寒夜中溫暖而柔軟,白離川仰頭望著蒼茫的夜空,目光中閃爍著淡淡的愉悅。

狼王曉和秦不晝的獅王一樣,是存在於精神海中的神之兵器獸。在哨兵嚮導的世界,曾經作為他的精神體出現。曉能夠實體化地出現在他面前,就意味著白離川的神魂已經基本完全修復重組成功了。

“好久不見。”他這樣說道,伸手摸了摸曉耳後的絨毛。

曉蹭了蹭他的手掌,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嗥,“還沒有祝福你。恭喜夙願達成,睡到創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