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稠潮熱的汗液混雜在空曠的寢殿,殿外雨聲連綿。枕頭上有著髮油或是薰香的淡淡梅花香,而屋外的泥裡卻落了一地的紅白花瓣,床板咯吱咯吱呻吟。水乳交融,隔音極差,牆的那頭隱隱傳來不知什麼禽類的鳴聲,隔著重重陰雨,在寂靜之中顯得格外哀婉。

一夜的顛倒陰陽敗壞人倫,秦不晝的動作算不上憐惜,但並沒讓蕭洛栩感覺到記憶裡讓人生不如死的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疲憊,深入靈魂的疲憊。但那疲憊又似乎是從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了,穿過世界的壁障加在帝王稚弱的肩膀上。

秦不晝,你別想離開朕。蕭洛栩攥住身下的床單,已經累得無法露出任何表情,然而身體在承歡,神智卻在迷亂中維持一線清明。他伸出手抱住秦不晝,讓自己更加貼近男人,恨不就這樣再不分離。

你是朕的人,你得跟朕一輩子……哪怕屍骨俱斷,你也得永生永世守在我墳前。

帝王不知怎麼留住將軍,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訴說。第二日晨曦微微透出光,將軍扯斷了手腕粗的鎖鏈,抱起他效忠的帝王,第一次走出那對他來說如自家後院的囚籠,踏著一地零落的梅花。

不管過程如何,兩人便這樣莫名地和解了。

御花園裡那棵老樹發芽又開花又發芽,小皇帝身高迅速抽長,長成了俊美無儔的青年。只有那一雙桃花眼顧盼生輝,依舊留存著曾經的痕跡。

帝王弱冠之年,許久未見的攝政將軍秦不晝親手為其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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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多事之秋。

一直蠢蠢欲動的北方強國,原本打算以最小的代價吞併大悅,只在每個春天雪融之時用大悅守疆將士練兵,慢慢消磨大悅的實力。然而在大悅少年皇帝蕭洛栩執政不久,一向軟弱衰微的大悅,竟隱隱有了復興之兆。

為防夜長夢多,北方在這一年來犯大悅,意圖將之儘快吞併。

賦閒在家的秦不晝得知這訊息的時候,正壓在一國之主的身上,用對方烏黑絲緞般的長髮系雙馬尾玩兒。

聽到蕭洛栩說的事以後,秦不晝頓時開心起來,整個人都閃亮亮的,頭頂呆毛都打了個轉兒:“陛下陛下,臣自請率軍出征!”

蕭洛栩:“……”

輕嘆口氣,把對方拉坐下:“你若願往自然是好事,好歹認真想個冠冕堂皇些的理由。”

秦不晝立刻道:“文臣治國家,武將死沙場。烽煙既起,願請鎮守邊疆。”

……其實他就是手癢了,這麼多年下來一直和蕭洛栩保持著微妙的關係,也不知道是在談戀愛還是純粹的床伴,但那主線任務一直卻沒什麼動靜。

本是一匹野馬,被束縛在規矩森嚴的皇城當著乖寶寶,打架都施不開勁,秦不晝打算去北方找個地兒跑啊跳啊嗷嗷叫啊撒撒歡,他所鍾愛的戰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蕭洛栩靜靜看著他。男人正當而立,他已值加冠,如今他要注視男人已不用像四年前那般仰著頭:“朕,靜候將軍凱旋。”

秦不晝說:“定不負聖望。”嘴上是尊敬的話語,卻笑吟吟伸手揉亂了青年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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