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被陳鬱這個動作給嚇了一大跳。

“你先站起來好好說話。”怎麼能一言不合就跪下呢。

陳鬱見林稚的臉上沒有慍色,堪堪鬆了一口氣,連忙站了起來,道:“姐,你別生我氣。”

“沒有。”

林稚又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陳鬱的公報私仇以及陳鬱故意引誘紀斐說出的那些話。

該說不說,陳鬱平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該有的心眼一點都不少。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紀斐腳踩多條船的?”

“我說了你別怪我。”陳鬱又一次給林稚打預防針道。

“不會。”

“就你給紀斐刷爆信用卡的那一次。”陳鬱生氣地說,“你剛把他從黑市救出來,結果他轉頭拿著錢去酒吧裡面泡妹。”

說到這裡,陳鬱越想越氣,道:“不是我說,誰要是給我刷好幾千萬,我直接給她當狗好吧。”

林稚現在聽到“狗”這個字就頭疼,連忙擺手道:“就只有那一次嗎?”

陳鬱誠實的搖了搖頭,道:“其實還有很多次,但是誰讓你特別喜歡紀斐,之前還因為我說了紀斐一句不好就跟我絕交。”

“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好兄弟啊,你怎麼能因為外面的一個野男人就把我甩了呢!”陳鬱聲淚俱下地控訴,彷彿林稚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林稚從陳鬱的語氣中聽出了濃濃的怨氣。

好吧,這事原主做的的確不太道德。

陳鬱的話鋒一轉,又道:“幸好你現在幡然醒悟,沒有繼續在紀斐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以你的身份,有的是男人前仆後繼,我聽說今晚魅夜新來了幾個優質男模,走,我請你去玩。”

林稚搖頭拒絕。

陳鬱驚訝:“難不成你還對紀斐念念不忘?”

都這樣了,林稚還忘不掉紀斐,這紀斐究竟給林稚下了什麼迷魂藥。

該死,早知道他就多往紀斐臉上招呼了。

“不是。”林稚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打算追沈執了。”

陳鬱瞳孔地震。

沉默,是死一樣的沉默。

陳鬱憋了半晌,忍不住建議:“要不,姐,我們還是追紀斐吧。”

至少紀斐的家境他還是能得罪起的,但是換成了沈執,陳鬱想象了一下,他爸要是知道自己揍了沈執,毫無疑問,他會立刻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

想到這裡,陳鬱就感覺人生沒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