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林稚特別記仇。

如果身份地位比林稚高,林稚表面看起來會打碎牙往肚子裡吞,但背地裡少不了對那人進行栽贓陷害,作為F3的祁辭沒少在這上面吃虧。

當然,如果類似於特招生那類沒什麼權力的,那就更慘了,林稚會聯合幾個狗腿對ta進行慘無人道的霸凌。

好幾次連江隨之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也沒好心到為那些特招生出頭,畢竟又不關他的事。

總之,他不是什麼好人,林稚就更不是了。

他戳了戳旁邊的沈執,道:“執哥,有人找你來了。”

林稚走到沈執的面前,沈執終於將目光從面前壘著的牌面抬起了頭。

沈執不愧是天道的寵兒,一張臉生得極好,五官俊挺,睫毛濃密且修長,覆著那雙幽黑深邃的眸子,不帶絲毫情緒。

明明是下位者的姿態,林稚卻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迫。

“有事?”

沈執的聲音很冷,眉心隱隱帶著一絲不耐煩,像是在責怪林稚的闖入打擾了他的興致一樣。

“我身體不舒服。”林稚開門見山。

“不舒服就去看醫生。”沈執冷淡地回應。

“是啊,執哥又不是醫生,就算得了相思病——”江隨之響起懶洋洋的聲音,尾音微拖,但是在收到林稚冷漠的目光的時候瞬間打了個激靈。

江隨之話語一轉:“找執哥也是可以的。”

他怎麼就忘記林稚這個暴躁大小姐脾氣非常不好。

他竟然敢譏諷她。

哦豁,他要淪落到跟祁辭同一個下場了。

正當江隨之以為林稚會一氣之下掀翻牌桌的時候,林稚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姿態,可憐兮兮地道:“可是我不會開車。”

沈執沒說話,他將目光收回,繼續落在牌桌上,修長的手指不急不緩地洗著撲克牌。

江隨之看林稚難得地沒發脾氣,又一次犯賤道:“林大小姐你也看見了,我們現在正在打牌走不開,如果真缺司機的話,不如我幫你找個代駕?”

雖然林稚極有可能看不上代駕。

林稚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他,現在林稚上樓無非就是被那什麼紀斐給傷到了,現在想要沈執下樓給她撐場面。

嘖。

真把他執哥當工具人了。

“那你們什麼時候打完?”見賣慘喚不來沈執的同情心,林稚乾脆開門見山問道。

“這可不好說。”江隨之語氣十分無奈,道,“誰讓執哥贏了一整晚了,再怎麼也要讓執哥輸一把吧。”

江隨之說完這句話,撐起身子,正準備拿起洗好的撲克牌的時候,林稚突然將手摁在上面。

林稚扭頭看向沈執,道:“是不是我贏了,你就會送我回家?”

“那可不一定。”江隨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