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浩這時痛下殺手,一枚白子打入黑方唯一的一塊空地。

黑方望著打入的棋子,撓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我忍不住說道:“圍你的那塊白棋還有兩個斷點,你立一步,可吃他一塊棋,打入的黑子就不足道了。”

左浩猛地一抬頭,瞪了我一眼。

我連忙道:“你反正已經勝卷在握,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這時倩倩收拾好書包走了過來,我倆叫上大秦一起走出教室。

來到車站,劉忠仁已在那裡凍了半天。

他見我們來,不斷地抱怨:“早知道等這長時間都沒車,我也晚些出來好了。”

於是我們四人就在車站等車。

這時天上下起雪來,西北風裹著雪花直往我們脖子裡鑽。我和倩倩站得很近,她就象一團火焰在我身邊燃燒,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這時劉忠仁注意到大秦沒有戴棉帽,脖子上只繫著一個圍脖,就摘下自己的帽子給他戴上。

大秦百般推讓,終於還是戴上了。

劉忠仁一會兒亦凍得兩耳通紅,大秦連忙摘下棉帽給他戴,劉忠仁忙推託。

我摘下自己的棉帽給劉忠仁戴上說:“這不就不用爭了。”

哪知一頭熱汗的我把棉帽摘了只不長時間,自己便也覺得吃不消。

大秦這時又把棉帽摘下給我戴上。

我們三人就這樣輪戴著兩個棉帽。

倩倩在一旁看著似乎很感動,大眼睛裡閃出幾朵晶瑩的淚花。

這時一輛馬車飛奔而至,跑到我們面前時,其中的一匹馬忽然馬失前蹄摔倒在公路上。

那馬車仍向前衝,幸虧車把式急忙勒馬,前車輪只壓了那馬一下,就又退了下來。

當我們四個看得心驚膽戰的時候,車把式已經下了車,但不論如何抽打,馬就是起不來。

我們四個連忙運用上高一剛學的摩擦原理,你一句、我一句地進行分析,最後確定是由於公路上積雪減少了馬蹄與路面的摩擦係數而使馬摔倒,並且站不起來。

於是我們建議車把式把車向外稍微趕一下,馬在旁邊的土路上可能會站起來。

車把式於是照我們的話做了,那馬果然站了起來。

我們四個相視一笑,把雪花笑化了,彷彿春天又回到了冬季。

等汽車到了紅衛,天已經很晚了。

我和劉忠仁、大秦分手後,單獨和倩倩走著。

其時,前面有一座小木橋,我先走了過來,倩倩在後面走。

她剛過木橋,竟不小心摔倒了。

我忙過去要扶時,她已經站了起來。

我只好心疼地道:“摔痛了嗎?以後你摔跤之前告我一聲,我好扶住你。”此後我倆一起走時,我總是走得稍後一些——害怕她再次摔跤。一時間全年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