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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回『蕩』的都是我悽然的聲音,拳頭錘擊著床鋪有著一聲聲沉悶的聲響。

“昊昊,昊昊,你別這樣,別這樣。”韓星月心疼的叫了一聲,急忙的拉住了我的一隻手,喬羽顏也同樣的握緊了我的手臂。

手掌下一片通紅,而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宛如麻木了一般。彷彿所有的屬於人的七情六慾,全部隨著那場滔天大雨被帶走了。

好半天我才漸漸安靜了下來,茫然的仰望著天花板,默默的流著淚。從我的嘴裡發出猶如野獸一般的低『吟』呼喚:“小雪,小雪……”我拉過被子,蒙在了腦袋上,蜷縮起了身體,嗚嗚的哽咽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寧森一身便裝帶著警務員就過來了,警衛員手裡拿著一個紅布覆蓋的小盒子。

我一把將小盒子抱了過來,緊貼在了我的胸口。

這麼大的丫頭,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小小的盒子?

小雪你冷嗎?感受到了,我在抱著你嗎?是不是不冷了,這裡地方是不是很小,你很不舒服呀?

顫抖著手,我慢慢的伸出撫『摸』在了骨灰盒上,觸碰到盒的那一瞬間,我陡然收回,宛如被燙了一下,隔了好久,我才徹底的撫『摸』在上面,冰冷的盒子有著刺骨般的涼順著我的指尖傳入了心底。

我閉著眼睛,溫柔的撫『摸』著。

彷彿是在歲月中伸出去的手,撫『摸』到了那一張精緻的臉頰上一樣。我的手觸碰著她的臉頰,她嬉笑的看著我,眀燦的眼睛似比星辰更要耀眼,她在對著我微笑著:“昊昊。”

我聽到了久違的呼喚的聲音,回『蕩』在了我的心底。

“小雪,你冷嗎?”我閉著眼睛喃喃了一句,連眼淚我都流不出來了。

韓星月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什麼,看了寧森一眼,突然她捂著嘴跑到了旁邊的洗手間,有著低低哽咽的聲音從洗手間嗚咽的飄『蕩』了出來。

我把骨灰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貼在了胸口處:“靠著我的胸口就不冷了。”我緩緩的睜開眼睛,伸手輕輕的摩擦著骨灰盒,許久,我笑了一下:“我們回家,好不好?”

“那我們現在就走。”說著我起身下床。

寧森皺了皺眉頭:“你現在就走。”

“我要帶她回家。”我沙啞著說道,聲音微弱而又堅定。

寧森側過頭去,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許久之後,他才淡淡的說道:“好,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淡淡的說著,聲音平淡的沒有絲毫的波瀾:“我現在就走了。”就這麼穿著脫鞋,我走出了醫院,懷裡的骨灰盒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放下過,始終都在用我的溫度去溫暖著上面冰冷的微涼。

有我抱著她就不會冷了!

蠍子開著車向著家的方向疾馳而去,韓星月和喬羽顏在後面開著車也跟了上來。

我坐在車後座一言不發,緊緊的摟著懷裡的骨灰盒,一刻也沒有放下過。

輾轉一天,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城市,剛走下高速,就看到了強子大勝冬陽他們依靠著車子旁站著,彷彿就是在等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