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天涯躬身回答道。

“有勞元帥了,具體的傷亡統計,還是要盡快得出準確的數字,尤其是宮裡派去的那些高手,到底傷亡如何,朕要第一時間知道。”

太夏皇帝沉聲說道。

“是,臣爭取明天一早之前,就能得出具體的結論。”

太夏皇帝不再多說,只是朝著眼前十字架上明顯處於暈厥狀態的龍元洲、以及那名東山會成員擺了擺手。

嶽天涯立時上前,抬手在龍元洲和那名東山會成員的勃頸上點了兩下。

暈厥的兩人同時醒轉,不過龍元洲和那名東山會的成員看起來卻是有著明顯不同的狀態差別。

那名東山會的成員僅僅是臉色比較蒼白,鬥魂被廢所帶來的影響,讓他的氣息頗為虛弱,整體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但龍元洲卻是一臉灰敗,身上的氣息連萎靡都算不上,從頭到腳,都散發著濃鬱的死意。

“又見面了。”

開口的不是太夏皇帝,而是易秋。

龍元洲看了易秋一眼,臉上浮現起了一抹慘笑,自嘲道:

“劍宗大人說得對……要殺一個人,真的好難啊。”

“要殺一個人其實不難,但要殺我,就真的很難了。

冷無憂已經死了,你也即將死去。

整個東山會都在不斷地土崩瓦解。

說起來……大家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你之前還救過我的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只能說造化弄人。”

易秋平靜的說道。

“是啊,當初在三河高原上意外遇到了你,卻並不知曉你真實的身份。

否則的話……你當時就應該死了。

事後我回到會裡,調取了相應的資料。

發現我不但出手救了你,而且打傷的那個想要刺殺你的人……嚴格算起來,居然還屬於我們的人。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龍元洲臉上的自嘲味道更濃了些,回想起之前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只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充滿了荒誕的惡趣味。

“不說這些了,聊一聊東山會的事情吧。

這段時間裡,你們連續不斷的做出了各種出格的大動作,讓太夏方面對你們的調查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但終究還是如同霧裡看花一般,所以仍然存在著諸多的好奇。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不用再像以前那般一切都嚴防死守了吧?

是不是可以說點我們感興趣的事情了?”

易秋擺了擺手,換了個話題道。

龍元洲一時間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只不過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不知道出於怎樣的考慮,在一番思考之後,龍元洲看向了易秋,開口道:

“你想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