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公子,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劍宗大人是不是真的從東山穹頂上下來,目前還沒有切實的結論,一切都是猜測而已,或許只是我們想多了也說不定。”

看著易秋來回踱步,左功堂開口說道。

“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心緒不寧,原本還不清楚為什麼,現在想來,恐怕正是因為冷無憂的離山吧。

宗師之間,因為對天地規則的感悟,已經達到了圓滿的境地,基本上可以說是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所以互相總會有種莫名的牽引和聯系。”

易秋停下了腳步,平靜的繼續說道:

“這種聯系並不算緊密,但多少能夠對其他宗師的行動,有些預感。

我現在實力太弱,目前還只是一轉聖靈,受限於境界的緣故,這才沒能清晰的察覺到冷無憂的動向,但冷無憂有所行動,仍然會讓我心緒牽扯,只是之前確實沒有往這方面想罷了。”

到了這個時候,繼續對自己的身份保持沉默,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易秋也沒有任何避諱。

這些內閣成員對於易秋的身份也早便確定,盡管算是第一次當面聽著易秋親口承認,但也不至於産生太大的心理波動。

只不過聽到易秋所說,宗師之間的特殊之處,一時都有點心嚮往之。

“易公子……或者說,鬥宗大人,您知不知道劍宗大人在東山之役時所受的傷,究竟有多重?

還有就是,當初為什麼其餘六位宗師要聯手殺您?

最關鍵的是,如果劍宗大人此次真的已經離山,並且只為了您前來,那麼我太夏……為什麼要趟這趟渾水?”

左功堂沉聲說道。

“左功堂!”

花想容頓時長身而起,一臉怒容的呵斥道。

“花尚書,暫且息怒,你現在的心理狀態有問題。

我必須提醒你,我們首先是太夏尚書,這才是我們最重要的身份,所以無論任何事情,我們都必須要以太夏利益為優先。

而不是憑藉著自己的感情傾向和喜好行事。

如果因此給整個太夏帶來巨大的損失,這個責任,誰負的起?”

左功堂很是坦然的看著花想容,繼續說道:

“我之所以詢問劍宗大人的傷勢,就是需要有一個直觀的概念去進行評估,以劍宗大人當前的狀態,我們太夏是否有能力對抗?

如果有的話,又需要多大的損失才能對抗?”

“若不需要多少損失,那麼沒有問題,憑借鬥宗大人過往和我太夏之間的關系,我們完全可以暫時對鬥宗大人進行庇護。

可若是需要巨大的損失,又或者甚至於需要舉國之力,那麼我太夏有什麼理由,為了鬥宗大人,去做出這樣的犧牲?”

“聖戰近在眼前,人類任何一點巔峰力量,都是必須珍惜的,不應該損耗在完全無意義的爭鬥之中,這就是我的觀點。

如果劍宗大人的目標只是鬥宗大人,而劍宗大人餘存的實力,又超過了我太夏當前能夠承受的限度,那麼我個人認為,我們需要置身事外,不幹預其中!”

左功堂這番話沒有任何遮掩,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意見表達了出來。

而隨著左功堂話音落下,其餘內閣成員中,第一時間便有人流露出了贊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