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茍迪良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至少沒有讓事情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夏春秋看起來心情不錯。

易秋則絲毫沒給他留面子的說道:

“只能說是做出了你和你哪位皇兄最喜歡看到的選擇,你們終究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四轉聖靈就這麼無謂的消失在政治鬥爭當中。”

“而且茍迪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等同於背棄了他的那個團體,哪怕這種背棄是被迫的、甚至可以說是被逼迫的,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原諒。

因為為了理想而獻身,往往是這種團體最崇尚的美德。”

“哪怕絕大多數的人都根本做不到,卻並不妨礙他們用這樣的標準要求其他人。

所以茍迪良便等於事後只能完全依附於你哪位皇兄,成為一個標準的孤臣。”

聽著易秋頃刻之間就看清楚了這件事內裡所飽含的深意以及後續影響,夏春秋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下。

不過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機密,況且能夠看透這一點的人將會很多,區別只在於時間早晚罷了。

因此夏春秋也就沒有接話,只是含笑表示了預設。

易秋沒再繼續表示自己的不屑,而是示意那位王府管家頭前帶路,然後就在夏春秋的陪同下,很快來到了王府的大門前。

當王府大門推開後,不僅僅是茍迪良父子出現在了易秋的視線當中,整個王府的大門前,竟然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雖然這些人都保持了相當的距離,差不多起碼都隔到了數十米開外,在街道上圍成了好幾圈的看著,但終究仍是圍觀,只不過圍觀的場面,給了王府本身充足的面子罷了。

不混亂……也不喧鬧。

“天京城的人還真是有素質,看熱鬧都看的這麼秩序井然。”

易秋笑著說道。

“終究是我王府門前,太夏人對於皇室,還是有著足夠的敬畏和尊重的。

不過以茍迪良的身份地位,他若是發火的話,這些普通百姓也不可能有膽子圍觀。

這樣看來,茍迪良這次應該是豁出去了,怎麼把自己的臉面踩的稀碎,他就怎麼來了。”

夏春秋的聲音傳入了易秋的耳朵裡。

似乎是為了證實夏春秋的判斷一般,就在易秋剛剛走出了王府的大門後,茍迪良就忽然抬起一腳,直接將他的兒子踹倒在了地上!

這一腳用力不輕,他的兒子當場來了個狗啃泥,一下子就跪在了易秋的面前。

“孽子!

還不趕緊跟易公子道歉!”

茍迪良威嚴的聲音響起。

他的兒子則是一臉屈辱的表情,咬牙跪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了昨天買下的那枚吊墜,低著頭抬手將吊墜遞到了易秋的眼前,恨聲道:

“易公子,昨天是我的錯,沒能認出您來,這吊墜算是賠罪,還希望易公子您能原諒我昨天的魯莽行為!”

“易公子,犬子昨天確實不知道你的身份,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只要易公子能消氣,那麼無論怎麼懲罰犬子,我都沒有意見,能留一條命就行了。”

茍迪良也是直接開口道。

圍觀的那些百姓們頓時一片嘩然之聲四起。

因為茍迪良的姿態……實在是擺的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