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世家之人來講,臉面算什麼?

只要能夠讓家族變得更好、更強,那任何東西,都是可以犧牲的。”

說到這裡,易秋抬頭看了看天,臉上浮現起了回憶的神色,接著說道:

“當初器宗李彥之和李家的關系會變得比較緊張,就是因為李彥之屬於性情中人,實在是看不慣世家這種利益至上的行事準則。

但很多事情,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改變的。

哪怕宗師也不行。”

“也就是說,果兒還是要和那名皇子結婚?”

白詩雨的眉頭皺得更深。

“不出意外的話,依舊會是這樣的結果。”

易秋點了點頭。

“這對果兒來說不是良配,一個純粹看上了果兒能夠提供助力的男人,無論是怎樣的身份地位,都太過有野心,只把女人當做工作,若是果兒真的嫁過去了,恐怕會痛苦一生。”

一直保持安靜的顧韻萱忽然開口道。

“這是李家的家事,我們就不要管了。

況且李果兒自己也認同這種為家族犧牲的做法,若是李果兒本身不想的話,我們還有理由幹預其中。”

易秋倒是並不認為這種事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活在這片天空之下,便永遠不可能真正的自由,各種事情的牽絆,是一個人在生命之中永遠不可能擺脫的枷鎖。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要在鳳陽城待多久?”

白詩雨搖了搖頭,開口問道。

“明天一早就走,今晚我去參加下李家的晚宴,然後給李太白講一下他對青蓮劍歌理解錯誤的地方,差不多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明天一早動身,從時間上來講,差不多正好能夠在決賽開始之前,抵達天京城。”

“那麼關於你的身份問題,目前還是不能和我們說嗎?”

白詩雨話鋒一轉,跨度大的讓易秋有些準備不足。

方才李太白在和易秋交流的時候,雖然放低了聲音,但並沒有以魂力進行遮蔽。

易秋也沒有多麼忌諱,再加上李太白展現出來的態度,以及接下來一定會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聞,易秋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能夠繼續保持神秘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可白詩雨這麼突然問詢,一副已經猜出了許多的模樣,仍然讓易秋有點驚愕。

“至少目前來看,還不算最好的時機,而且看起來……你已經猜到許多了,既然如此,有些話並不需要說的多麼明白。

一旦說開了,反倒是會對你們造成不小的壓力。”

易秋聳了聳肩,上前坐到了白詩雨和顧韻萱的身旁。

一隻手摟住一個,溫柔的繼續說道:

“我知道你們會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可問題是,我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再等等吧,等我搞明白了一切,都全都毫無保留的和你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