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才易秋的那一拳……已經足夠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時刻注意著這條街面的那幾名聖靈……為的可不僅僅只是保護街面上這些大人物們的安全。

想通了這些,楊行山的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森寒的盯著易秋倒飛出去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玉恆則已經從易秋暴起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忍不住開口叫道:

“父親!

他竟然敢先對你動手!

殺了他啊!

這是個多好的機會!

他公然襲擊宰相,這是天下掉下來的罪名啊!”

聽著自己兒子的喊叫,楊行山轉過頭來。

楊玉恆的喊叫聲猛然頓住,因為楊行山的目光讓他渾身發寒,也讓他感覺無比的陌生!

這……是一直以來對自己無比寵溺的父親?

可為什麼在那雙眼睛裡,他卻看不到丁點的溫情了?

楊玉恆想不明白,但自我保護的本能讓他立馬住嘴,再不敢像之前那樣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哼。

雖然做法出人意料,也確實搏到了生機,並順勢成功的逃離,看起來是勝了我一籌,但實際上卻讓我看低了你,易秋……你也不過如此而已。”

楊行山收回了落到自己兒子身上的目光,重新看向了易秋倒飛出去的方向,沉聲說道。

“父……父親……您為什麼……這麼說?”

楊玉恆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因為被之前的目光嚇到,以至於語氣中原本囂張跋扈的味道,盡皆消失。

“沒什麼,易秋的做法只能證明一點,之前他所說的那些話,全都是為了拖延時間,尋找一個逃走的機會罷了。

會産生這樣的想法,便證明他怕了。

而一個會怕的人,當然也就沒那麼可怕。”

楊行山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

“雖然非常的倉促,沒有任何準備,但聖靈的拳頭也不是鬥羅能隨便接下的。

那易秋和我對了一拳,現在必然身受重傷,至少一兩個月的時間裡,別想康複。”

“呃……父親,您是聖靈,他是鬥羅,他會怕您……不是應該的嗎?”

楊玉恆茫然問道。

“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你這麼愚蠢,那該多好?”

楊行山沒有回答楊玉恆的問題,反倒是開口嘲諷了一句。

楊玉恆愣在了當場,傻傻的看著楊行山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總覺得自己的父親……今天彷彿完全換了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