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拱手朝著易秋深深鞠躬。

跟在男子身後的那十幾人也是趕忙行禮,只不過他們自認沒有在易秋面前呈報身份的資格,所以這行禮便顯得頗為沉默。

“不用多禮,謹代表百鬼齋鬼皇大人,像梁國國君致以問候。”

易秋點了點頭,微微欠身道。

反正只是口頭上的好話,隨便說上幾句也不會少什麼東西,易秋也就樂得捧捧場。

卻沒想到他這番態度讓梁國國君很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連稱不敢後,側身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當先帶路,領著易秋以及莫正初進了皇宮。

其他文臣武將自然是跟在易秋和莫正初的身後。

眾人的目光基本上全都集中在了易秋的身上,無他,實在是易秋看起來太年輕了!

這樣的年紀,根本無法讓人産生丁點信任的感覺!

一時間,梁國君臣都有些莫名的絕望,只覺得這一次的混戰,恐怕宗主方是真的已經放棄了整個梁國,其目地,或許僅僅只是為了培養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對於戰爭的理解和接受程度吧……莫名其妙的就成為了棄子,偏偏還沒有任何辦法改變、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令梁國君臣都有種莫名的悲哀。

只是這種悲哀的情緒不能表現在臉上,相反,他們還必須以無比的熱誠去面對。

“上使大人,沒想到您會來的這麼快,原本按照宗主方傳來的訊息,您應該在三四天的時間之後才會抵達,所以這接待的工作著實做的有點匆忙,我這就安排禦膳房去準備晚宴,今晚就讓臣盡一盡地主之宜如何?”

帶著易秋和莫正初重新回到了禦書房內,梁國國君不敢再坐到龍椅上。

一邊請易秋去坐那張龍椅,一邊低眉順目的討好道。

易秋並沒有去坐龍椅,只是站在禦書房的中間,笑著說道:

“兵貴神速,聽說梁國的現狀不怎麼好,所以我這一路上就沒怎麼休息,基本上是嗑著藥全速趕來的。

晚宴就先免了吧,把現在的情況詳細的和我介紹一下,我此來的目地,你們應該都非常清楚,既然要指揮整個梁國的軍隊,那我當然要先對自己手中的力量和敵人的力量對比有一個細致的瞭解才行。

“這……”

梁國國君面露遲疑之色。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

易秋奇怪地問道。

“怎麼可能有困難,這些資訊臣這裡都有完備的記載,不過……就是怕招待不周,怠慢了上使。”

梁國國君苦笑著說道。

“這算什麼怠慢,初次見面,你恐怕還不瞭解我的習慣。

我不喜歡太多繁文縟節的東西,一切以務實為準,既然現在局勢已經如此緊張了,那麼當然是能簡化就簡化,咱們還是直入主題的好。”

易秋笑著擺手道。

“是,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梁國國君這才放下心來,躬身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