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恐怕還真是和我有關系,因為搶走你包房的人……今晚所宴請的諸多賓客中,我也是其中之一。”

什麼?

薛承志瞪大了眼睛,他並不清楚易秋和周公雲之間的事情。

薛家在最終階段的家族論品中被分列在一類家族裡,按照往常的經驗,除非是到了十六強淘汰賽階段,諸多的薛家人才會開始關注最後的那幾場戰鬥。

而在這之前,薛家內真正的大人物們從來都是各忙各的,並不會因為家族論品而耽誤手頭上的事情。

所以實際上薛承志是在三天前才剛剛來到朝歌城的。

“薛三爺,我記得很清楚,一年前的時候,在河洛郡的郡城之內,你擺出了一副並不願意跟我講道理的架勢,無論言詞還是行為,都對我頗多不屑。

我很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態度流露,因為在你看來,我們易家太過弱小,沒有和你們薛家講道理的資格。”

易秋一邊說著,一邊彈了彈自己衣角上的灰塵,然後笑著繼續說道:

“而現在,似乎彼此的身份發生了調轉,在我看來,你們薛家也沒有和我講道理的資格,所以這包房我們搶了就是搶了,你也不要繼續胡攪蠻纏。

這裡畢竟是朝歌,我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如果薛家三爺在青雲樓被人當場殺死,一旦傳揚出去也不好聽,你說是不是?”

“你……你威脅我!”

薛承志一個機靈,沒想到易秋竟然如此的囂張。

這裡可是朝歌城!

“算不上威脅,所謂的威脅是指恐嚇,也就是說,除了言語上的威懾以外,並不會有實質的行動。

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現在是會有實際行動的。

真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易秋臉上的笑容稍斂,很是誠懇切認真的看著薛承志說道。

薛承志嚥了口唾沫,目光下意識的在莫正初和方不同的身上梭巡了一番。

看起來莫正初還算正常,身上的氣息也頗為平穩,但他認不出身份的那人似乎就危險多了。

整個人彷彿即將要出鞘的利劍一般。

最關鍵的是,隨著易秋說完,這人看起來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但凡易秋命令一下,這個人便絕對不會管此處到底是什麼地方!

必然會直接下殺手!

有了這樣的判斷和認知,薛承志一下子老實了許多。

也沒了繼續和易秋較勁的勇氣,恨聲道:

“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這算絕嗎?

不算,我說過,薛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而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對薛家動手。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易秋微笑著說完,不再理會薛承志,帶著莫正初和方不同,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薛承志咬牙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卻是終究提不起勇氣繼續和易秋爭執。

那兩名同薛承志一起前來的中年人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一片意味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