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算是家規和周律發生沖突,但就算是發生沖突了,誰還敢不開眼的來管這件事情嗎?”

易秋笑了笑,同時伸了個懶腰,愜意的說到:

“最艱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咱們現在有足夠的資本和皇室叫板,既然如此,就不要那麼小心翼翼,已經忍辱負重了這麼久的時間,是時候囂張放肆的去活了。”

常歡和穆秋山同時鬆了口氣,如果真的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到蘭桂坊、對那些背叛者們進行審判的話,兩人當然不喜歡暗地裡進行這種事情。

“好了,既然你們都查的差不多了,那就沒必要繼續等了,現在就去,把我的族人們也叫上。

用蘭桂坊來表明態度,像整個朝歌城宣告,我們易家……又回來了!”…………武似友揹著雙手,一臉陰沉的站在地牢之中,眼睛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盯著面前被鎖鏈禁錮住的漢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漢子上身,整個人正在昏迷當中,完全依靠著鎖鏈來支撐身體的重量,皮開肉綻的傷痕遍佈全身,臉上也被猙獰可怖的傷口所覆蓋,已經完全看不出究竟長得什麼樣子了。

一名精壯的看守拎著一大桶刺骨的涼水,照著那被鎖鏈禁錮的漢子便潑了過去。

“嘩啦”

原本昏迷著的漢子被這一大桶涼水直接澆醒,晃了兩下腦袋,眯著眼睛看清楚了站在自己眼前的是武似友,臉上不由得浮現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嘖嘖,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真是賞心悅目啊。

看你這樣子我就放心了,顯然大哥沒死,所以讓你們這幾個背叛者如坐針氈了?”

被禁錮的漢子滿含嘲諷的說到,心下卻是有些激動。

那一日變故突發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被身旁的同伴偷襲,還沒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人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等到再次睜開雙眼後,便已經被鎖在了這熟悉的地牢當中。

連日來不斷地嚴刑拷打和逼問讓他漸漸的知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在這段時間裡,這名漢子始終被絕望和憤怒的情緒所包裹。

面對著彷彿沒有盡頭的酷刑,卻一直橫眉冷對又或者大聲咒罵,錚錚鐵骨很是令人側目。

原本這漢子以為事情不會再有任何變故了,畢竟是皇室出手,蘭桂坊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哪怕是他無比崇拜、無比尊敬的大哥,面對著皇室,怕也很難有什麼辦法。

但此時此刻,看著武似友那難看的臉色,他的心裡卻是不由得升騰起了期許的情緒。

難道大哥還活著?

否則的話……武似友為什麼會這麼一臉如喪考妣的模樣?

“哼!

史洋你的骨頭果然很硬,我今天來這地牢裡的目地很簡單,自然不是為了看你,而是有一份口供需要你畫押,經過這段時間的拷問,我也明白了,指望你來說出我想聽到的口供,是沒什麼可能的,既然如此,我就專門給你準備了一份,不需要你說什麼,只要你按一個指印便足夠了。”

武似友冷哼了一聲,說話的同時拿出了幾張宣紙,立時便有幾名看守上前,直接控制住了想要掙紮的漢子,然後強行掰開了漢子的大拇指,按了按印泥,在這幾張宣紙上印下了手印。

“呸!

這種口供我根本就不會認!

堂審的時候絕不會過的!”

史洋瞪著眼睛,怒聲嘶吼道。

“天真,皇室要對付蘭桂坊,你以為審訊的過程還會按照你所想的那樣進行嗎?

之前一直不殺你,是念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上,想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而已,可你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只要你在牢裡畏罪自殺,又何需什麼堂審?”

武似友拿回了那幾張宣紙,很是不屑的說完,看都不再看這漢子一眼,轉身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