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一次死的……不僅僅是我牧家。

可以說因為我的愚蠢,整個嶺南府的未來,都完蛋了。”

“那你現在坦白一切……是希望能夠讓陛下從輕發落嗎?”

段康皺了皺眉,覺得牧守一想的有些天真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麼就算是他現在選擇了坦白,陛下的怒火也不可能減弱分毫。

“不,我只是希望……能給牧家留下一點血脈。

我知道很多人都要死,無論是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還是為了給其他那些參加論品的家族一個說法,但我希望……至少讓我牧家活下來幾個嬰兒……哪怕牧家的族號徹底在王朝的歷史中消失,但整個家族……至少有血脈傳下。”

牧守一錘著腦袋,說出了自己的意願。

段康陷入到了沉默當中,良久之後,這才開口道:

“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漏的轉達給陛下,但我不保證陛下會同意,我也不會為你或者你們牧家說任何好話。”

“多謝府主大人,您願意轉達,就足夠了。”

牧守一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釋然之色。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一種渾身血色,體表似乎是液體一般非常惡心的生物,它能夠吸取人身體裡的血液和水分,將人變成幹屍。”

段康盯著牧守一的雙眼,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

那是什麼玩意?”

牧守一茫然的反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但很有可能……就是同你進行合作,然後欺騙了你的玩意。”

“不知道……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府主大人……您的意思是……和我合作的……不是人?”

牧守一的臉上終於浮現起了驚愕的表情。

“有很大的可能。

因為衛所追蹤線索計程車兵死去了很多……並且一些士兵的屍體……明顯有被啃食的現象。

我會安排人去追查你所說的那個聯絡人,雖然應該是不可能找到的。

牧家的封鎖會繼續,在陛下有明確的聖旨下達之前。

還有就是,這件事不要再讓任何其他人知道。

對方的手段無比殘忍,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直到現在都不清楚對方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段康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牧守一的配合讓他對牧家的敵意稍微減少了點。

盡管局勢惡劣,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一團糟,可相比於之前,終究已經清晰了少許。

“您放心,我會吩咐下去。

至於那個聯絡人,我們也曾經安排人進行跟蹤,但並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就像您說的,應該不可能找到。”

“那就暫時先這樣吧,我得走了,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