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比劃了一下:“這個手啊,被捆著,臉上還有傷,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呀,我見這倆人都面生,所以上去問了句,問他們是誰,來找誰,幹啥的。”

“那人咋回答的?”關堯急忙追問。

獵戶繼續道:“那人說,自個兒是在紮木兒市裡邊開店的,帶來的小孩是個小偷兒,偷了他的東西,現在他要把小孩送回老家去,讓孩子他爹管管!”

“老家?”關堯一皺眉。

“那人說,就是金鈎村,離咱這兒不遠,他們先落個腳,過兩天就走。”獵戶回答。

“他們是不是住在這屋裡頭?”關堯指了指那座庫房。

獵戶搖頭:“我不清楚,因為那天之後,我就沒再見過這倆人了,我以為他們早走了呢。”

關堯心緒一沉。

王臻拿出了李光來和孟長青的照片:“老鄉,你瞅瞅,確定是他們倆不?”

獵戶只看了一眼,就立刻點了頭:“沒錯沒錯,是這小孩兒,哎喲……這小孩兒是警察同志啊?”

按獵戶的說法,李光來挾持孟長青來此之後,應該就沒出過門,兩人大概一直窩縮在這座庫房內。其間可能發生了打鬥,孟長青也可能頻繁試圖逃跑,但都沒能成功。

關堯看著進進出出的刑技,忽然在這寒冬臘月裡冒出了冷汗。

這時,獵戶驀地又想起了一件事,他說:“哎,警察同志,說來……他倆到這兒的第一天,我媳婦的手機就丟了,我家的那倆兒子都說,是外面來的小偷偷走的。你們說說,我們胡楊村不大,現在還住在村裡的不超過十五戶,大家彼此都認識,這事兒會是誰幹的?”

“手機?”王臻額頭一跳,“報一下手機號碼。”

獵戶愣了愣,趕緊翻出自己的通訊記錄,展示給大家看。

“是這個嗎?”王臻問向關堯。

關堯一點頭:“是這個。”

“長青還挺聰明。”王臻籲了口氣,“可惜,遇上了李光來這麼一個魔頭。”

獵戶忍不住問道:“警察同志,到底出了啥事兒呀?前幾天我還聽我在千金坪那邊住的老弟說,村子裡死了人,難不成……難不成來我們這兒的,是個逃犯?”

“是逃犯。”王臻沒遮掩,他問道,“老鄉,剛你說,那倆人是開著一輛皮卡來的,你還記得這個皮卡是啥顏色不?車牌號多少,能複述出來嗎?”

“顏色我記得,”獵戶答道,“就是那種……很常見的,灰藍色皮卡,車頭被撞得有點凹陷,車前燈壞了一個。但是車牌號嘛,說實話,我記不清了,好像裡面有倆數字是95……”

“95……”關堯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兩個數字。

“是本地牌照嗎?”他又問道。

“是,是本地牌照,p打頭嘛。”獵戶說。

“本地牌照,灰藍色皮卡,車前燈壞了一個,數字裡有95……”王臻一點頭,“通知車管所和交警,查車主以及監控。”

“是。”關堯應道。

二十分鐘後,車管所回了訊息,稱這輛車已經報廢一年,但始終沒有登記注銷,車主姓李,叫李且。

“李且……”關堯咬了咬牙。

王臻在一邊問道:“交警那頭兒監控查得咋樣?”

李小田回答:“機場好像出事故了,交警大隊都忙著出外勤,沒人管咱們。”

“機場?”王臻一凝,“機場能出啥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