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全然信任,像小奶貓攤開肚皮任擼的柔軟神情,只在他和雄父維爾通話時才展露過。

沉星:……

他的曜曜又被什麼奇怪的東西勾搭上了。

沉星心裡酸溜溜的,曜曜清醒時都沒有對他這樣放鬆過,憑什麼一隻陌生雄蟲就能做到?

大概是因為雌蟲強吻的黑歷史太多,曜總是把他當流氓似的防備,不許他做太過分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小雄蟲答應了他的追求,能名正言順親一親了,曜卻還是覺得進度太快,叫他正經一點,不要太放浪教壞了家裡的小孩子。

雌蟲真的要憋炸了,他的雄主就在眼前,卻不能對他做想做的事,這不是酷刑嗎?

沉星幫小伊桑收拾好住院期間的用品,準備帶他們回家。

臨走時,突然發現小崽崽還坐在艾克曼的腿上開心地玩玩偶呢。

“伊桑!”沉星叫他。

“雌父。”小伊桑也十分給面子地回應,伸開雙手要抱他。

艾克曼一手護在孩子後頸上,一手託著小伊桑拉開距離,將崽崽擋的嚴嚴實實。

沉星挑眉,喂!大哥!這是要幹啥呢?

想搶孩子咋滴?給你玩玩就行了,不會真想抱走吧?

艾克曼態度冷淡:“不好意思,我對雌蟲過敏,麻煩離我遠點。”

“原來你就是伊桑的雌父?”艾克曼打量著眼前的雌蟲,皺眉道:“伊桑和你倒是和你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沉星:大兄弟,不和我像難道和你像嗎?

“哼,您操心的還挺多,我們家崽崽那麼白淨可愛,長相當然是隨曜曜了。”

曜在旁邊一頭霧水,不明白怎麼忽然扯到這個話題上了。

家裡三隻崽崽都是他在黑星上遇到的,沒有血緣關系呀……

曜從艾克曼那裡接過孩子,相處一週的病友,小伊桑出院後大機率也不會再碰到這只雄蟲了,小崽崽什麼都不懂,解釋這些沒什麼必要。

“拜拜。”

曜教伊桑朝艾克曼揮手告別。

“再見寶寶。”艾克曼神色複雜,垂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住,青筋鼓起。

夜色深處。

一隻深綠色眼眸的軍雌抱著懷裡的小雄蟲在快速移動。

雌蟲小心地給埃貝套上自己的軍裝外套,避免風直接吹到小雄蟲單薄的身體上。

在喝下埃貝的血液後,被操控的軍雌身上的蟲化特徵更明顯了。

深紅色的蟲紋遍佈雌蟲的身體,巨大的蟲翼在雌蟲身後展開,眼眸開始充血,像一對被打碎後泡在血裡布滿裂痕的綠色琉璃珠。

驚悚又詭異。

埃貝的做法太過危險,這種狀態下的雌蟲破壞力是極為恐怖的,全憑野獸的本能在行動。

失血加夜間的低溫讓埃貝的牙齒都在打顫。小雄蟲染血的指尖掐入雌蟲健壯的手臂裡,惡狠狠威脅,“帶我去找曜曜……別想耍花招!”

雄蟲的命令跟小奶貓的叫聲一樣弱小無害,毫無氣勢,雌蟲卻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對他言聽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