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士說,我太壞了。

簡直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壞種。

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他,這個故事只是我臆想出來的,僅僅是有這樣的想法而已,卻變成了可怕的現實,是戴士幫我把這些事情變成了事實。

哥哥在雨夜中受了傷,摔在了後院的泥地裡,他輕輕地撥開哥哥黏在血水裡的頭髮,試圖用手抹掉哥哥臉上的汙濁,然而他無法阻止自己的手指不停地顫抖,指尖顫抖得就像觸碰一個易碎的水球。

那樣小心翼翼的目光我見過,在戴士第一次和我歡愛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表情。

後來,那個看起來有點像是擔憂的表情,被我劃分為了開心與興奮一類的詞彙。

我和戴士站在閣樓的窗前,默默不語的看完了全程,兩位主人公沒有任何話,卻像是已經做了許多交流。

“他們會在這裡呆上最少一個星期的時間,寶貝你猜猜,只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兩個人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讓弟弟對哥哥的受傷畫面感到興奮,戴士的等級比我高太多了。

無處安放的手順勢擼了一把我腦後的碎髮,這模樣要是被小鎮上的人看到,一點會覺得有些不太合適,可我愛極了這樣的故事。

或許我是又一次被戴士操控了,第二天,我居然拿著一份非常完美的故事計劃送到了戴士房間裡。

他還是那樣親暱的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毫不吝嗇自己的喜愛,不論是我還是我的故事。

戴士沒說錯,人生真是太無趣了,每一個曾經認真做神父的人都會有這種想法,我也經常在幫助別人開導疑惑時,加進自己的想法,然後用各種方式,灌注進對方的腦子裡,讓他們以一種“理當如此”的姿態走出教堂。

我想,我一定是一個能超過安徒生的人,至少我的故事裡不僅只有快樂的結局。

傍晚1852,黃昏的柔陽漫過走廊冰冷的窗戶,浸透我腳下光潔的地板。

雨停了。

兄弟倆理應到了離開的時候,因為錯過了上一個天晴,於是下一個就顯得格外重要,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我甚至幫助戴士一起改變了這一對兄弟。

“我的故事好聽嗎?”

“好聽,所以你一定是一位會流傳千古的好神父,我的好孩子。”

他的手滑過我的手腕,貼著手掌插入指縫,微涼的汗水透過相貼的面板滲入心臟,這種主觀意識的衝撞真是比什麼驚喜都來的有意思。

他說:

你見過孔雀嗎?公孔雀有著漂亮的羽毛和精緻的身體,他們的每一寸構造都是為了吸引自己的看客,將他們變成手裡的玫瑰花瓣。

可是啊,最好看的其實是它們的眼睛,烏黑並且有獨特的光澤,就好像是會呼吸的黑寶石。

物以稀為貴。

在彩色的世界裡,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黑色反而會顯得尤為珍貴,標準總是會隨著某些狀況發生變化,可也沒有人能說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

――所以啊,親愛的小傢伙。

――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為沒有人會不喜歡鑽石,那太美了。

――就像是,普羅米修斯的眼睛。

這話是說給葉梓汐看的。

不得不承認,這是她見過最有意思的恐嚇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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