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被排除(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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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洲看一眼但沒發問,房間內的香薰精油逐漸緩和緊張的神經,她輕輕挪動一下身體,“我去洗漱。”
“先別動,”沈沐芝壓下她,坐在地毯上用力抱住李寒洲的腰,把腦袋靠在她的腹部,良久才笑一聲,“有點硌得慌。”
“讓我抱一會兒吧小洲,你都不知道你每天遇到這些事我有多害怕。”
李寒洲望著天花板,“她和我比的口型是一個名字,我在用的這張身份證的原主姓名。我去派出所改名登記指紋的時候,賣給我證件的人清楚保證,原主人已經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回來。”
感受到身上人突然緊繃的身體,李寒洲繼續說:“我不知道她就是這張身份證的主人,還是說她知道這張身份證的主人是誰。無論哪種情況,今晚這件事都是一個明確警示,所以今天的發布會我絕不能掩蓋身份造假這件事。”
“你都想好了?”
“嗯。”
“我不幹涉你的決定,但我要陪著你。”沈沐芝終於松開她,“我很開心。”
李寒洲低頭,額頭幾乎要和她貼在一起,問:“為什麼?”
“因為今天沒有被隱瞞,”沈沐芝滿足地嘆一口氣,“我很怕又被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說完她站起來,“我給你準備了新的睡袍。晚上一起睡主臥吧,我好照顧你。”
李寒洲站起來小步跟上,摟著沈沐芝的腰在她耳邊吹氣,亦步亦趨地跟著往臥室走,“我和你一起拿呀。”
“怎麼高興成這樣啊?”
“醫院躺好幾天,又在被抓走快兩天,突然回到正常的居住環境當然開心。”李寒洲自然不是來自於此,而是對即將到來的天亮時刻感到輕松和興奮。
沈沐芝也不拆穿,只是事無巨細的準備好一切,又小心扶著她走進浴室。然後火速去另一件浴室洗漱,在梳妝臺認真護膚後就盯住浴室門口,隨時準備攙扶走出來的李寒洲。
木質香調的沐浴露味道縈繞在鼻腔,李寒洲只能平躺,沈沐芝就把胳膊搭在她身上,緊緊靠住她,語調抑制不住的上揚:“那麼我們明早在家吃完早餐,就出門陪你去造型工作室換發型,然後中午一起吃飯。你想吃什麼?我可以早上讓公司行政助理預約餐廳。”
李寒洲也很配合的陪她認真思考,“太辣太油的不行,不利於傷口恢複。淮揚菜和粵菜比較清淡,口感也好,要不找個廣式茶樓?”
“好。我讓她定個私密性好的包間。下午提前去酒店化妝室做發布會妝造,我這邊有長期合作的化妝師,iy會從閃耀的妝造部門調人過去嗎?”
“會。應該也會準備好發布會要穿的西裝。”
“那我也要穿西裝。要不我穿亞麻色呢,很搭我膚色。”沈沐芝的雀躍一半來自真心,一半則是刻意,她太想用一些美好積極的生活態度去影響李寒洲,眼看一次次驚恐發作後,她明白李寒洲和心理疾病持續抗衡的毅力已經越來越弱。
“好,你穿什麼都很漂亮。”
李寒洲是真的很疲憊,她握住沈沐芝的手,拉到嘴邊吻一下,“晚安。”
“晚安。”沈沐芝又努力往李寒洲身旁挪了挪,在襲來的睏意中沉沉睡去。
與此同時,閃耀娛樂辦公室內。
桌上的空咖啡杯堆在一起,雋夢雨已經卸完妝敷著面膜回到電腦前,順手拿起一杯新的冷萃咖啡,“還是得感謝外賣行業的飛速發展,要不這會兒加班就夠命苦的,還得自己去咖啡機旁做咖啡。”
她見怪不怪的把最新一小時的輿情報告投屏在會議室大螢幕上,點選影片播放,淩晨時分的環江大橋,一個受傷的白衣女孩站在李寒洲面前跳了一支怪異的舞,跳完就投河自盡。警方到場打撈後確認女子已死亡,屍體已送檢。
畫面詭異、事情離奇、再次涉案、沈沐芝報案,這幾個片語合在一起又是一場輿論風暴,甚至話題已經轉向都市靈異,都在講李寒洲是養狐仙養出事,如今反噬到自己頭上。
這當然是無稽之談,但給到iy和雋夢雨的輿情壓力無疑是重上加重,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孩應該和小洲的假身份有關。”
iy仰頭喝盡杯中最後一點咖啡,“會是誰做的呢?徐然嗎?”
“有可能。如果真是她把小洲弄到派出所呆這48小時,就肯定會在她出來時再加一把火點燃輿論,逼她徹底放棄掙紮。那身份造假所涉及到的身份證件更變問題,就是我們的死穴。”
雋夢雨悠悠感嘆:“徐然和沈沐芝差不多年齡吧?我感覺這次小洲被綁架的鍋也會被她一起栽贓在白思曉頭上,這小姑娘年紀輕輕手段這麼很辣,天生的反社會人格。行,我算明白小洲為什麼堅持這件事不能掩蓋,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