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都沒想象力(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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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沖著車內不輕不重的說了句,看到那個小混混聽到許可後連滾帶爬到主駕駛啟動車輛,才向那輛suv走去。
走近之後可以看到破舊不堪的招牌,褪色的王紅梅私人診所的名字依稀可辨,她內心偷偷吐槽徐然電視劇演多了找這麼個破地方綁人,還是穩步走到那群人面前。
李寒洲精準看向剛才讓她上車那個人,“進去吧。”
那人似乎受傷不輕,肩膀手臂的傷口仍未止血,腿骨雖然沒有變形,但細看能發現走路並不利落,他走在最前方帶路,微瘸著推開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黴腐味充斥著李寒洲的鼻腔,她用手擋在鼻子前,試圖降低異味的影響。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早已廢棄的接診臺和科室門診分佈大廳左右。順著老式樓梯向上走,二樓兩側都是病房,靠近樓梯口有一個隔出來的小空間,頂上懸著護士站的舊指示牌,旁邊有一個藍色門的小房間,門上掛著“換藥室”的門牌。
李寒洲在極短的時間內觀察這裡的佈局和路線,跟著這些人身後走上三層。
整個三層基本都荒廢下來,只有一間寫著院長室的大辦公室,另一側則是空空蕩蕩,但牆上紅色的“康複中心”四個字,不難推測這裡曾經有不少醫療裝置,在後面經營停止後被搬走。
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不動,從腰間和褲側抽出來鐵棍、匕首和長刀,回身看著李寒洲。後面原本空曠的地方也陸續響起腳步聲,一群穿著黑衣的人陸陸續續從樓梯沖上來,拿著刀棍看著李寒洲。
李寒洲似乎早有準備,她轉身看著後面,發現這次來得人並不像綁架那次有非常專業的打手,雖然人多但基本都是拼勇鬥狠的普通角色。
司秦確實沒少動作,徐然在調動人手這方面已經明顯失權。
她脫下外套,幾下就把腰側抽出的鐵棍牢牢綁在手上,向後方沖過去,對著臨近的人毫不留力抬棍就打。
直到李寒洲體力耗盡,被對方僅剩的幾個還能站著的人摁在地上,額前的劉海被鮮血和汗浸透,她倔強地抬頭看著那間辦公室,“你還不出來嗎?”
久未使用的木門發生難聽的吱呀聲,徐然穿著一身粗花呢套裝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忠哥兩兄弟。相比身後兩人義憤填膺的表情,徐然看起來很憔悴,哪怕妝容精緻,仍然有掩蓋不住的疲憊感。
她蹲下身看著李寒洲,“你和沈沐芝確實不一樣,沒想到你是個以色侍人的下賤東西。”
“原來你的人帶刀但又不敢真的砍,是忌憚我靠美色侍奉的金主啊,”李寒輕聲笑著,卻被旁邊一個人用棒球棍狠抽在背上,她咬住牙沒有喊痛,雙眼忍得血絲密佈,向上盯著徐然。
“不,帶刀是為了防你,之前你不就差點捅死我的人嗎?我從沒想過讓人一刀結果了你,那實在太便宜你了,不是嗎?”
徐然站起身,“把她帶到屋裡,綁在椅子上。”
李寒洲被人架住胳膊拽起來,一路拖進辦公室,手腳都被綁在辦公椅上,像極了被審訊的罪犯。
她冷哼一聲,“怎麼,私設民辦派出所呢?”
“嘴硬什麼,”徐然站在她對面,問一旁的忠哥,“沈沐芝呢?你安排在她家車庫的人怎麼還沒訊息?”
忠哥掏出手機向外走去,“我打個電話問問。”
徐然伸手摸著李寒洲的臉,“我早就知道你在我車上裝定位系統。半個月前從化工實驗室到那間會所的路程,我也知道你跟在後面,所有訊息都是我故意放給你的。有點可惜,本想著先撞沈沐芝的車把她帶走,再等你追到慶夏路用沈沐芝的安全把你引到這裡。沒想到你居然動作這麼快,不過沒關系,沈沐芝小區我也安排好了人在那裡等著,你們很快就能在這裡見面。”
“你想怎麼樣?”
“我最痛恨別人搶我的東西。沈沐芝拿著那麼多好資源還要惺惺作態。你呢,裝出一副厭惡世俗的樣子出賣身體往上爬,你們倆倒是臭味相投,惡心到一起了。”
“沈沐芝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屬於你的,”李寒洲語氣無奈,“你是嫉妒心作祟,想要搶別人的東西罷了。”
“你閉嘴!我沒有任何地方比她差,憑什麼就不能是我的?”
“今天你等不到沈沐芝了。”李寒洲抬頭和她對視,“你不擇手段往高處爬無所謂,這個世界本來就允許各種各樣的人存在,無論善惡。但你既不坦蕩又不誠實,還熱衷給自己洗腦,就有點可憐了。”
徐然被戳破偽裝後惱羞成怒,一巴掌扇在李寒洲臉上,看她的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面頰上都是自己延長美甲劃出的血痕,又在這種勝利中自得起來,“你以為事事都在你掌控中嗎?”
“是。”
聽到這句回複,徐然心頭火起,巴掌又高高揚起,卻被推門而入的忠哥打斷:“沈沐芝根本沒回家,臨時去了一個學院,所以蹲在車庫的人一直沒等到。負責跟著沈沐芝的車看她進去,沒好在門口久停就先走了。”
“什麼學院?”
李寒洲沉穩接話,“你知道沈華之的職務吧?你說要是他最近剛好有重要培訓,又不小心摔斷腿,寫報告申請家人陪同照料,那他的家人會去什麼學院呢?”
徐然臉色一變,如果是往常仗著秦家的關系網,她打個招呼甚至就能取消掉沈沐芝在院內照料家人的批條。但如今司秦態度明顯,她很久沒有參與社交宴席,別人基本也回過味來,對她多多少少開始疏遠和迴避,更別說幫她違規辦事。
一旁的忠哥還沒看出來她的異樣,湊到徐然耳邊說:“不就是個學校,晚上叫幾個年輕點的混進去,找到沈沐芝住哪棟樓,直接迷暈帶出來。”
徐然怒氣沖沖呵斥道:“去那裡抓人?你怎麼不去公安局賣粉呢!”
李寒洲腦袋後仰,搭在椅背上看她,這幅樣子看起來過於悠閑,讓徐然的怒氣值又上漲很多。
“沒關系,沈沐芝不來,那驚喜就只送給你一個人,”她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來一個玻璃試劑瓶,“這張臉看著確實討厭,要不你再換一張好了。”
李寒洲的視線順著徐然的手看過去,“濃硫酸啊。還以為你親自去拿的是什麼新型藥劑呢,怎麼連犯法都沒什麼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