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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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
“你就是付老爺子的徒弟?”曲老爺見到於未黎登時眼前一亮,“都長這麼大了啊......我記得上次見你也就才剛上初中,之前你一直在付老爺子身邊養活吧?”
“對,爺爺。”於未黎順勢接過曲老爺的輪椅,一眾人有說有笑地往夏希言病房走去。
期間還有不少警察前來搜身,社會主義良好接班人哪見過這陣仗?
這堆警察一圍上來著實嚇老爺子及曲正初不輕。
“他犯的事兒有這麼大嗎?”曲正初即便聽說過夏成川的事,但親眼見到還是覺得十分震撼,此刻洋溢在他心裡的不是害怕而是新奇,他特別想聽聽事情的具體經過,於是這個小孩兒也不顧旁人勸阻,直接蹦蹦跳跳地去找剛剛睡醒的夏希言詢問案發細節。
起初陳斯年還想攔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曲正初,哪知他卻被於未黎抓住肩膀,轉頭疑惑間只見於未黎向他比個“噓”的姿勢:“最近學長心情不好,有曲正初陪他說說話也好。”
“哎,年紀輕輕就身體不好,跟付老爺子年輕時收的那個徒弟一模一樣......”往日回憶湧進腦海,曲老爺子頓時想到自己收徒不順的悽慘遭遇,他再轉頭看向正在夏希言面前搖尾巴的大孫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間他的腦海閃過一副模糊的側臉,正巧於未黎經過曲老爺身邊,打算去床頭櫃給耐心講解的夏希言倒水,一股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念頭忽然浮上心間,曲老爺這才明白為何當年付玉成死活都不把徒弟交給自己,根本不是因為所謂莫須有的魔咒,而是因為於未黎......
“咳咳咳!!!”
由於太激動,曲老爺腦容量盛不下那麼多,整個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夏希言在這時才注意到有一名老人也在病房,他示意於未黎給人家趕緊倒杯水,轉頭詢問曲正初道:“這是你爺爺嗎?”
聞言,曲正初鄭重點點頭。
夏希言剛想打招呼,結果卻被姍姍來遲的警察打斷:“夏成川恢複意識了!無關人士請迴避一下,警方要跟證人交換資訊!”
反正也看過病人,陳斯年並不打算在此地久留,他本想讓於未黎等人出門套近乎,哪知自家發小直接跟肇事人家屬一樣窩在病房裡不出來,陳斯年覺得他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果不其然,警察一把門關上,他們幾個為了等於未黎,又要在醫院的鐵板凳上幹等著。
“他情況怎麼樣?”夏希言焦急地問道,“我媽媽知道嗎?”
“他們正在休息室問話,放心吧。”來做筆錄的警察調整完錄音裝置,拿出紙和筆記錄並答複道,“只不過他的身體恢複得不太行,醫生建議他再睡一晚上再進行問話和訪問。”
聽到夏成川沒事,夏希言這才默默放下心,於未黎動作輕輕地做到他的身邊,警察這才複述道:“那袋毒品經技撿部門勘察已經確認是聞磊早年吸食過的毒粉之一,並且是在沿海一帶提煉並製成的,應該離天津北京不遠;另外u盤內是聞磊聚眾吸毒並想讓夏成川強制染上毒品的過程錄音,所幸經醫院檢查,夏成川暫時沒有吸毒的可能。”
“這個聞老闆膽子挺大,竟敢在華北一帶公然挑釁。”於未黎譏笑道。
“之前夏成川偶爾會去雲南緬北一帶做生意,估計也是在那時認識的聞磊。”夏希言的眉頭緊皺,“這麼一想說不定聞磊已經在緬北一帶大肆猖獗,不然怎麼可能敢引到國內?”
警察非常肯定地點點頭:“但是我們不太理解,為什麼聞磊會輕易放過夏成川?按理說他應該不怕殺人才對。”
“這個就要等他醒來再討論了。”夏希言沒想到一個砸場事故會牽扯出這麼多的東西,他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驚恐感,畢竟比起失去小命,只是被比賽除名已經相當仁慈,畢竟只要人倒黴到一定境界,所有苦難就好像不算什麼,能活著就已萬幸,“那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你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見完夏成川之後,若有新發現可能還要把你們叫到警局來問話,到時候麻煩配合......另外為保證各位的安全,還請這段時間不要遠離警方的監管,盡可能往人多的場合聚集。”警察站起身朝夏希言與於未黎敬個禮,打招呼道,“待抓住聞磊你們的房子也會得到相應賠償,時間不早了,還請早點休息。”
二人將警察送走後,陳斯年等人這才稍微放心地走進來,剛剛在外面曲老爺已經聽曲正初說完這一切的始末,他看向夏希言的眼神又多出許多同情,一進門就朝夏希言感慨道:“辛苦啦,小同志。”
夏希言一愣,隨後朝曲老爺報以一個微笑:“爺爺不辛苦。”
陳斯年正刷著手機,當他一看到熱搜,眉頭皺得馬上就能夾死蒼蠅:“狗子你看熱搜,李未平那廝把夏希言除名引起事故的事發布在各個平臺了。”
“草。”於未黎趕緊掏出手機開始罵架,“這家夥就不能讓人安生點嗎!怎麼緊要關頭還要惹事兒!!”
“......讓警察挨個聯系把熱搜撤下來吧。”夏希言頗為頭疼地揉揉眉心,他目前不太想管這些,只想安安生生地先把夏成川的事情解決。
“哪兒呢哪兒呢!讓我也罵罵!!”曲正初自認為已經和他們很熟,如果能替朋友出頭曲正初顯然十分樂意,“罵架這麼好玩的事兒怎麼能不叫上我!!”
夏希言開啟手機,發現除去那些罵自己的人,蘇和兄弟倆與社團裡的大家竟也十分激動,看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那夏希言自己也不能閑著,他立即將所有資訊回複完並遮蔽掉,著手開啟備忘錄開始編輯反駁李未平的小作文。
“大人的事兒你跟著摻和啥?”曲老爺笑罵著打曲正初腦袋一下。
“他是我......師嫂,理應庇護著點。”曲正初不耐煩地摸摸頭。
聞言,曲老爺又不傻,他再一回想於未黎跟夏希言不正當的各種舉動,登時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人家又默默往輪椅後面坐坐,看向這倆人的目光愈發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