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著腰攔在張嫻梅面前,馬成蘭嗓門不小:“你胡說什麼!你有什麼證據,你把兒子叫過來對質,我倒要問問有沒有這麼回事,你再在這胡說八道,我要報警了!”

對方氣勢如此強悍,張嫻梅倒沒有料到,往後退了一步,帶來的幾個保鏢立刻擋在馬成蘭面前,馬成蘭哎呦一聲,捲起袖子跳著腳叫:“要打人了!要打人了!無緣無故的要打人了!還講不講道理了!”

張嫻梅氣的臉色發青,她長年精雕細養的,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人,小姐,禮儀教養一絲不茍。

哪曾見過馬成蘭這樣的女人,兩人年紀差不多,經歷的生活可不一樣,才一交鋒,張嫻梅就敗下陣來。

馬成蘭跳著腳罵:“臭不要臉的,還想誣賴我女兒,我看是你家不要臉的想我女兒的心思,我女兒不理他,就來找我家的茬,還有你,姓莫的什麼德行,我還瞧不上!滾吧你們,滾的越遠越好。”

馬成蘭罵的這一通話,真真假假,她確實恨極了包養女兒的那個陌生男人,這些年過去,眼看女兒的生活漸漸平靜,步上軌道,這些不知道哪裡來的人突然找上門來,說鐘小葵的不是,馬成蘭新仇加舊怨,狠狠大罵,直罵的張嫻梅婆媳灰溜溜上了車。

圍觀的街坊鄰居還有路人大奔車走了還在議論紛紛,馬成蘭揮著膀子吼罵道:“看什麼看!都給我散了,散了!”

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的散了,馬成蘭掄起袖子噼裡啪啦收拾東西,把店門給關了,拉了張椅子往店裡一坐,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鐘大成無措上前:“這是怎麼了?剛才那些人是什麼來路?”

丈夫這會還沒反應過來,張嫻梅氣的拿手打他,打完丈夫她抹著眼淚坐在那哭。

鐘大成拿紙巾給她擦淚,一拍腦袋恍然過來:“是那個男人的家裡人?”

馬成蘭抹著眼淚:“是那個男的老婆跟媽媽,這都過去好幾年了,這些人現在找來幹什麼,我女兒過的好好的,以後還要嫁人,這要是傳出去,小葵怎麼嫁人?”

鐘大成懊惱垂著腦袋,氣的捶大腿:“都是我的錯。”

“這事別說,那些人也走了,做飯吧,早點吃了睡覺,今天這事別跟小葵說。”

“我知道。”

晚上鐘小葵打電話回家,鐘大成幾次話到嘴邊都嚥了下去,鐘小葵聽出她爸說話猶猶豫豫的,就問他怎麼了?

馬成蘭接過電話,轉開了話題。

跟女兒聊了十幾分鐘,掛了電話,夫妻兩個對視一眼,嘆了口氣。

吃完飯,鎖上燒餅店的門,鐘家夫婦回家睡覺,第二天四點鐘天還沒亮去燒餅店開門,到了店那,夫妻兩個就呆住了。

燒餅店門口的電箱倒在地上,卷簾門被砍的不成樣子,店裡面凳子鍋具,碗都被砸了,一片狼藉。

鐘家的燒餅店夜裡被人砸了。

此刻天還沒亮,鐘大成氣的直罵,凳子椅子,炸油條的鍋全都翻了,地上全是炸油條的油,一直淌到馬路牙子上。

他低著頭收拾,冷不丁從後面沖上來幾個男人,一句話不說揪著鐘家夫婦就打。

混亂中,鐘家夫婦被那些混混打的毫無還手的力氣,鐘大成腳下一絆,跌倒在地上,他才要爬起,跟著一腳踹在背心身體撲在地上,來不及轉頭早年做手術的傷口被狠狠踩了一腳,鐘大成慘叫聲,人跟著就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