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葵一條胳膊給壓制著,臉上的圍巾成了她被綁架的工具,她真後悔今天為什麼要圍圍巾,還有帽子,被一把拉下來壓低了擋住臉,她想呼救都叫不出來。

腦袋裡意識不是很清楚,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著道的,就記得她往機場裡面走,有人跟她說話了,問她登機口在哪,她張嘴回答了以後,意識就模糊了,稀裡糊塗跟著人走到了外面。

前後到底幾分鐘她不知道,這會意識稍微有點恢複,黑色的別克車停在機場綠植旁邊,她被七八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圍著,車門拉開,後背被猛的推了一把,身子一歪,人栽了進去。

腦袋狠狠磕在椅背上,砰的聲,很響,潛意識裡應該很疼,奇怪的是,她居然不覺得疼,心底的意識是清楚的,更加篤定,自己剛才被人搭訕的時候下了迷藥。

只是對方是什麼來路,又是什麼目的,她想不出來。

在京市,她完全陌生,只有幾天時間,還沒有機會去得罪誰。

還想再繼續思索下去,腦子裡一陣陣抽疼,連著鼻腔裡面火辣辣的疼,鐘小葵倒抽口涼氣,無力的垂著腦袋,眼前是一雙男人的沾著灰塵的黑色登山鞋。

她想問你是誰?

沒等她抬起頭,下巴被人抓住,毫不溫柔的抬了起來,一張滿臉橫肉的臉,黑黝的臉上全是戾氣,一看就是混道的。

跟蹤她的幾個男人魚貫上了車,鐘小葵聽到她後面有人說:“就這丫頭?怎麼搞,直接劃還是硫酸?給了多少錢?”

“錢才給了一半,沒說具體的,毀了臉蛋就行,誰來弄?黑子,你來。”

車廂裡一陣躁動,有人從後座彎腰鑽了過來,明晃晃的匕首在手上拋來拋去。

簡短的幾句對話,鐘小葵已經明白過來,也嚇的不輕,牙關顫抖著,眼看明晃晃的匕首離她越來越近,她勉力抬起虛軟的脖子,腦中盤算著如何開口。

“各位帥哥,你們認識我嗎?為什麼要綁架我?”

拿著匕首的男人,精瘦精瘦的,眼神冷冰冰的像只狼,他也不說話,握著匕首朝鐘小葵臉上躍躍欲試,倒是旁邊的穿黑衣服的大胖子開了口:“這小臉蛋長的是不錯,可惜了,我們也沒辦法,拿錢錢財,替人辦事,別記恨咱兄弟。”

她冷汗直冒,稀裡糊塗的就要被毀容了,天啊,誰來救救她!

匕首冷冷的貼上她的臉,毛線帽子被扔到了一邊,手腕被綁了起來,連腿也被綁起來了,再加上迷藥還沒過,她動都動不了,渾身肌肉都是軟的,沒有半分力氣,跟條死魚似的癱在那。

鐘小葵在做最後的掙紮,含著眼淚哀求:“別啊,大哥,求求你,放了我。”

車裡的人司空見慣一般,根本不當回事,還在說話開葷腔。

冷冷的光離臉越來越近,鐘小葵幾乎要認命了,她閉上眼,渾身顫抖等著鋒利的刀刃劃破自己的臉。

砰!

巨大的撞擊聲從車頭傳來,別克車被撞的歪到一邊,車裡的人嚇了一跳,靠近車門的胖子立刻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抖著肥肉罵罵咧咧:“瞎了啊,往哪開呢!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