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著這種如火烤般的煎熬,卻發現自己捨不得放手,低聲笑罵道。

“……我也是活該。”

當第二天早上寧晏醒來的時候,整個帷帳中只有他一個人。

他看了看外面的光景,發現已經將近天光大白。

宿醉之後頭會疼,但似乎是石老先生的調理,他頭疼的感覺十分的微弱,看起來還十分的神清氣爽。

他穿上放在一旁的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泛紅。

“這是什麼啊……”

寧晏仔細看了看,但沒有任何頭緒,他不記得這是怎麼弄的了。

而他的脖子後也感覺有點刺痛,但他對著洗漱臺的銅鏡卻怎麼也看不清。

“醒了?”燕昭玄從外面聽見裡面的動靜,走了進來。

走進帷帳,入目的便是寧晏披著還沒有穿好的衣服,鬆鬆垮垮在身上掛著,站在鏡子前面努力想要看清自己脖子後的痕跡。

“你快幫我看看,我好像被什麼蟲子咬了。”寧晏見到燕昭玄,十分激動,連忙拽了拽自己的衣服,漏出大一節雪白的脖頸。

燕昭玄猝不及防便看見了那修長雪白的脖頸上,印著一道泛紅的咬痕,輪廓清晰可見,讓他瞬間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光景。

燕昭玄的喉結滾動,伸手將寧晏的衣服拉上.

“沒有什麼。”燕昭玄的聲音啞得可怕,“有一點紅,過幾天就能消。”

“沒事就好。”

寧晏嘟囔著,然後便轉過身,第一眼就看見了對方頗為明顯的眼底烏青。

“你昨晚沒有睡好嘛?”寧晏關心地問道。

燕昭玄看著寧晏,沉默了片刻。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記得了?”燕昭玄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十分肯定。

寧晏有些不太好意思,“就、確實不太記得。”

“是我耍酒瘋了嗎?”寧晏小心翼翼試探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心虛。

燕昭玄沉思了片刻,“耍酒瘋到不屬於,你只是……”

燕昭玄的話還沒有說完,帷帳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昨天晚上皇上落水,終於醒過來了!”

“皇帝落水?”寧晏的注意力立馬就被這件更大的事情吸引走了,連忙走到外面看了看。

一群人聽見這個訊息,立馬就從自己的帷帳裡面跑了出來,做出十分關切的表情,飛奔到皇帝的帷帳裡。

“這是怎麼回事?”寧晏目瞪口呆地看著。

“昨天晚上皇帝不小心落水,一直昏迷,太醫守了一整夜說是沒有什麼大礙,但今天早上才醒過來。”

燕昭玄解釋道,“至於這些人……”

寧晏懂了,和之前皇帝畫畫,圍上去追著吹捧的人似乎是同一批。

“皇帝還能不小心掉水裡?”寧晏有些驚訝。

“不會是有刺客吧?”

燕昭玄笑了笑,意味不明,“這就不確定了。”

“小侄子落水蘇醒,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麼著也得去看望一下。”燕昭玄看著寧晏說道。

“阿晏還想要多睡一會嗎?”

燕昭玄看著寧晏,意圖十分明顯。

寧晏點了點頭,“好,我在這裡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