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總會為他帶回烤制的獸肉,屋內還有一些儲存的風幹肉類。

雌蟲偶爾會吃那些肉幹,但從不讓他吃。

一個生活在落後星球、以打獵為生的獵戶。

沉默寡言,冰冰冷冷,但本性不壞。

還挺好的。

慕斯給雌蟲做著心理畫像。

因為是在地下,沒有任何光線,雄蟲並沒有雌蟲那樣強的夜間視物能力,整個覺醒期間,慕斯都沒看清過雌蟲的臉。

他只能用手和唇一寸寸丈量感知。

雌蟲有時候會躲避。

但更多時候,在資訊素的籠罩下,雌蟲會主動而熱情地纏上他,將一切都向他開啟。

雌蟲也很少出聲。

大多時候只會發出隱忍而短促的悶哼,且任他施為。

直到持續整整一週的生理覺醒結束。

雌蟲收拾好床鋪,為他燒了水,讓他沐浴,讓他換上幹淨的衣服,然後……開啟了燈。

慕斯:“???”

這破屋子原來有燈啊?!

在黑暗裡生活了一週的慕斯大感困惑。

他也終於看清了雌蟲的長相。

清冷利落的黑色短發,黑夜中極為惑蟲的碧綠色眼睛,酷帥的臉龐,還有常年未見陽光的冷白面板,以及高大健壯的身材,即使只穿著簡單的黑色衣服套裝,也顯得格外帥氣。

或許是覺醒後對引導者的依戀在作祟,慕斯只覺得這雌蟲怎麼看怎麼喜歡。

好帥的獵戶哥哥,想娶。

之後,雌蟲跟他說離開暗星域的飛船半年一趟,下一次的啟程時間在四個月後。

他會為他準備船票,四個月後送他離開。

慕斯也只顧“嗯嗯嗯”地點頭。

這個獵戶哥哥可真好啊。

又是照顧他度過生理覺醒,又是幫他想辦法回帝都。

生理覺醒後對引導者帶了超厚濾鏡的慕斯,只覺自己怎麼這麼幸運,遇到了這麼好的雌蟲。

弄得理智都看不下去,在精神域裡狂扇戀愛腦。

“你清醒點!這只雌蟲說的未必是實情。你對外界一無所知,你完全被這只雌蟲囚禁掌控了!他想將你私有。沒有雌蟲能夠抵抗將一隻高等雄蟲佔為己有的誘惑。你甚至連這只雌蟲的名字都不知道!”

理智分析了很多,慕斯的大腦只接受到了最後一句。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慕斯期待地看著雌蟲。

雌蟲避開異瞳雄蟲熾熱的目光,低聲道:

“x。”

“艾、克、斯?”

原本簡短的發音在雄蟲口中被拖得很長,像是變成了另一個複雜而陌生的名字。

漂亮而矜貴的雄蟲滿眼閃著亮光,像是發現了什麼很特別的東西,欣喜道:

“我喜歡這個名字,艾克斯。”

艾克斯就艾克斯吧。